能给她什么承诺。
“伙伴。”出乎意料的零几乎没有犹豫,就回答了路明非的问题,“我希望我永远对你有用,这样你就不会抛弃我了。”
路明非摸了摸自己的眉骨,他不知道零的人生观和世界观到底是怎么构成的,何以这姑娘永远显得这么成熟稳重,却又偶尔会从嘴巴里蹦出那么中二那么煽情的话来。
“那我也希望我永远对你有用,这样我们就永远都是能够信任对方的伙伴了。”路明非笑笑,他伸手去揉零的头发,零也不闪避,她的长发极柔顺,像是最好的丝绸,摸起来的时候像是在揉一只小猫或者小狗的脑袋。
“既然我们永远能够信任对方,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什么?从那里面走出来之后你的情绪就一直显得很低落,甚至还怀疑自己到底是什么东西。”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啊。”路明非把自己挤进副驾驶柔软的真皮座椅里,深深的吸了口气。
零不看他,只专心地开车,“不愿意说也没关系。”她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说的,还记得我们在学院里经常提到的血之哀吗?”
“记得。”
“你看过《教父》吧应该,血之哀说混血种是孤独的,在人类社会里混迹就像那部电影里的西西里人混在纽约。”路明非还是叼着那支烟,“我只是对酒德麻衣从海里面捞出来的那个死胎说了一句话它就活过来了,这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异类,就算混在混血种里边也是个怪物。你们是纽约的西西里人,那我就是藏在那座大都市中的龙虾星人或者喵星人之类的东西,我比你们还要怪,人类这个词用在我的定义上可能完全就是个错误……没准儿我真是个龙王什么的呢?”
他注意到自己在提及自己只是一句话就让那枚死胎活过来的时候,零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颤了颤,原本还颇有些随意的坐姿缓缓变得森严起来,像是一丝不苟为领导开车的卫兵。
在那间实验室里苏恩曦就已经使用专业的仪器和设备检测到李雾月的卵重新获得了分化能力,那么零的惊讶就完全是在路明非使胚胎重新得到活性的这个过程了。
路鸣泽曾说起李雾月前往西伯利亚并受到重创之后化为黑蛇的这个过程,而黑蛇这个形象又恰好曾出现在路明非遭遇过的幻境中。
这可能并非巧合,而是某种命运的深意。
“其实就算是龙王也没什么不好的,夏弥不也是龙王吗?还有你那个远房表弟康爱国。”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