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来么?”
“赫尔佐格是条好狗,可他犯了错,你能把他弄死在西伯利亚?”
奥丁缄默不言。
路明非拍拍奥丁的脸,把血迹留在那张炽热的铁面上,“你什么都不能承诺,就别说什么我们把狗脑子都打出来毫无意义了。”他嘲笑说,“你的手上沾了太多人的血,有太多人想和你拼命,说到底我们就是有仇……利益并非永恒的,仇恨才是。”
奥丁垂首,片刻后他抬起头,狂笑。
“你说得对,最终也不过你死我活。”他说,巨大的独目中金色的火焰腾起,火焰的深处瞳孔里倒映出路明非的影子,“不过你不好奇么,为什么我念诵的言灵是因陀罗之怒而非归墟?”
路明非一瞬间如遭雷击,他记得不管路鸣泽还是夏弥都说过奥丁其实是海洋与水之王,那么这样说来言灵.归墟才应该是他的太古权现。
可刚才他使用的仍旧是天空与风之王一系的灭世级言灵因陀罗之怒,这意味着什么?
“你以为这是一场对神的狩猎,可其实直到现在为止这个猎场上身为猎物逃窜的人依旧是你啊。”奥丁的声音低沉,他将昆古尼尔举起来,路明非看到那上面挑着某个挣扎的虚影。
那个虚影他似乎在哪里见过,可记忆太混乱了,闭眼就是被烈火焚烧的走廊,睁眼就是奥丁身上从伤口中腾起的越来越盛的烈光。
“我想你已经猜到那些佩戴着铁面以我的身份行走在世间的傀儡到底是怎么来的。”逆流的时间已经要走到尽头了,因果被更改的那一刻近在眼前,奥丁的状态越来越好,他现在甚至能站起来,破碎的身体不再摇摇欲坠,“出于某个原因我无法立刻从兄弟们的龙骨中剥夺原本属于他们的权力,但在明白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已经吃掉了他们的骨头……为了骗过这个世界,我必须让自己显得弱小、不足以撼动现有的元素秩序,所以除开我挚爱的姐姐之外我所得到的其他权力都被通过炼金矩阵分散,暂时保存在那些傀儡的身体里。”
“楚天骄的言灵是时间零,所以你在他的身体里保存的是属于李雾月的那一份。”路明非说。
“这正是我唯一失算的地方。”奥丁摘下自己的面具,在路明非的面前重新变回那个骚得过分的中年人,他还穿着那件白色的西装,只是衣襟上的玫瑰已经凋零,身后巨大的双翼缓缓鼓动,“我们中最叛逆的那个孩子居然同时也是唯一忠诚于父亲的那一个,李雾月……维德佛尔尼尔之至高权与力的觊觎者,最单纯的忠诚者,他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