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笑往楼梯方向走了几步,说不清楚为什么突然回头,却看见成烈还在原地站着,于是疑惑道:“成烈?”
成烈正低头按着眉心,疼得有点难受,他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嗯?怎么了。”
尾音有点飘,不像他平时那么中气十足。唐笑觉得成烈早上回来后就怪怪的。
转身又走回来,黑魆魆的眼睛认真地凝视着成烈,想从他脸上看出个所以然来。
成烈眼前发黑,但表情控制得很好,背脊也依然挺得笔直。他曾经当过狙击手,一个优秀的狙击手,即使被火烤着被蛇咬着,也必须瞄准目标绝不容许半点松懈。
现在这种痛感,对于曾经在丛林中被蛇咬中仍然潜伏直到两小时后击毙敌人的成烈来说,尚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唐笑遥遥问道。
“哪儿能啊?”成烈扬起嘴角笑了笑:“你看我像吗?”
成烈笑的跟个没事人一样,唐笑知道他一向身体素质好,平时基本上没什么头疼脑热的时候,好像铜皮铁骨百毒不侵似的,于是也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早点回来。”唐笑说。
“遵命,老婆大人。”成烈一本正经道。
唐笑忍俊不禁,站在楼梯上看着成烈,突然朝他眨了眨眼。
“嗯?”成烈露出疑惑的表情。
唐笑伸出手放到嘴边,朝成烈送了个飞吻。
那一瞬间,唐笑的笑容好像在发光。
成烈怔忪间,唐笑轻快地旋身上楼去了。
望着那抹小鹿般轻灵的背影,成烈的唇畔牵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来。
谁说他老婆面瘫无趣来着?他的小女人明明就像一只潘多拉宝盒,总是给人带来惊喜。
成烈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身上的伤,于是没带司机,自己去车库取了辆平时很少开的迈凯伦上路。
qichē渐渐驶离承北市区,头痛时不时地发作,他强忍着集中精神,攥着方向盘的手却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浑身上下都冒出冷汗来。
眼前一阵阵发黑,成烈怕再开下去出事,咬牙将车开进了紧急停车带。
将车熄火后,他伏在方向盘上闭着眼凝神抵抗那一阵阵痛楚。
这时,一直在成烈车后面的一辆吉普车也停了下来。
车上坐着两个年纪很轻的女孩子,开车的女孩一头短发,皮肤晒得黑黑的,五官十分俊朗,猛一看会被人当成男孩。坐在副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