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否则就麻烦多了。听校友们说你结婚了,那位就是你的àirén吧?”
唐笑本想解释,但一想解释起来更加麻烦,干脆就默认了,男医生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见到唐笑着急的模样,自己也不好意思了,摸了摸后脑勺说,“那就不打扰了。”
唐笑走进病房,裴远晟仍然昏迷着,苍白如雪的脸上覆盖着氧气罩,颈部包扎着厚厚的纱布,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指无力地微微蜷曲着。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裴远晟昏睡不醒的样子,但每一次唐笑都会止不住的心脏收紧,生怕眼前这个人再也不会睁开那双深黑的眼眸,笑着和她打招呼。
唐笑在病床边搬了一只凳子,默默地坐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在裴远晟的床边坐着,竟然会令她有一种莫名的平静感。
仿佛只要坐在这里,就可以忘却一切的一切,包括成家的种种纷扰,还有唐幂那总是藏着掖着难以启齿的秘密。
唐笑正低着头望着自己的手指发呆,忽然听见门上发出一声轻响,她站起身,看到虚掩的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
男人长着一张国字脸,形容威严,头发整理得一丝不苟,衬衫领口也没有一丝褶皱。
唐笑望着这个人,马上就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唐震天。
医院里的医生大多数从早到晚地忙着做手术,过着毫无规律的生活,三餐都不能按时吃,更别说精心打理自己了。
能在医院这么个普遍不修边幅的环境下把自己弄得这么齐整,那说明这个人地位非凡,要么从事行政管理工作,要么就是轻易不给人做手术的名医。
唐笑和这个人坐在他临近裴远晟病房的一间医生办公室内,望着对方手指上的薄茧,心里已经大致有了dáàn。
“这位xiǎojiě,你应该猜到我找你是什么事情了吧?”男人问。
“你是那个媛媛的大伯,对吧?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应该是这间医院的院长——至少也是这个级别的,没错吧?”唐笑淡淡地反问道。
男人点了点头,说:“我是媛媛的大伯,我姓周。”
“周院长。”
男人没有否认,目视着唐笑,眼光中带着明显的打量,“我侄女弄伤的那个人,是你的丈夫吧?”
“不是。”唐笑有点失去耐心和这个人虚与委蛇,“周院长想说什么?”
“听说这位xiǎojiě你叫来jingchá带走了媛媛,”周院长脸上露出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