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他。
他抚摸着她苍白而冰冷的面庞,她的皮肤仍然是那么的细致而光洁,即便不施粉黛,也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一般,白润而细腻。
只是,她的小脸上,没有一丝丝的血色,连嘴唇都不知不觉中透出淡淡的青灰色。
她凌乱的长发铺陈在洁白的病床上,衬得一张脸愈发的小,看上去是那么的楚楚可怜。她的额角还带着凝结的血块,仔细看,甚至还能看到被什么东西砸到而留下来的浅浅凹痕。
他心头剧痛——他的笑笑,在那场灾难中,到底经历了多么大的痛苦?傻女人,为什么要为了那些与她毫无关系的人留下来?
尽管他知道,他面对和她一样的情形时,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责怪她,恼恨她。
笑笑,你真的要离开我吗?
你真的舍得丢下我吗?
他将她从手术台上抱起来,——她冰冷的身体是那么的柔软,毕竟,她身上的某些关节,已经在地震中受创而折断了。
她无所依靠的被他有力的臂膀揽起来,过程中犹如一只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头部和四肢都重重地向后弯折着,直到他将她放到自己的腿上,扶着她的头,让她靠近他的怀中。
她的身体上还连接着那些抢救用的仪器,他没有将它们扯下,这使她看起来更加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提线木偶一般。
一个苍白的、冰冷的、美丽的木偶。
他低下头,单手捧着她的后脑勺,迫使她扬起双目紧闭的面颊,以便迎接他的温热的嘴唇。
他一面深深地吻她,一面止不住地淌下泪水。
他成烈,近三十年来,似乎从未有过伤心流泪的记忆。
这一次,仿佛一下子要流尽毕生的眼泪。
甚至他恍惚中,萌生了一种她如果死了,他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的想法。
他为自己的脆弱和轻视生命感到诧异,他从来都不曾想过,一个人的离开,会带走他全部的生的意志。
可这又是切切实实存在的——因为她的离开,他难受心痛到几乎窒息。
这种感觉,让他陌生,让他生不如死。
他将她仍然柔软的纤弱的身躯紧紧地按在怀中,痛苦不堪地喃喃道:“笑笑,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知不知道,你死了,我也不想独活?以前我最瞧不起为了爱情寻死觅活的人……可是现在,我竟然明白了他们。”
“一想到接下来的每一天,我都不得不面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