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玉蝉可不是一般的白玉,我家里也有一些珍藏的玉器,但这一只玉蝉,绝不比我家里的那些藏品要差,笑笑,我要是猜的没错的话,这只玉蝉是严叔家里世代相传的传家之宝,你也许不知道,严叔是严凌的叔父,严家曾经也很有地位,因为某些原因这些年不如以前了。这只玉蝉绝不是凡品,你觉得他会只因为和你投缘就送给你吗?”
唐笑说不出话来,她怎么能告诉成烈,严叔心目中,或许对她有着什么期许呢。
她也曾经当着严叔的面解释过自己和裴远晟只是朋友,但是,严叔根本就不信。
她无力拒绝严叔的馈赠,尤其是当她得知严叔已经罹患癌症为了不让裴远晟伤心而隐瞒这件事决定远走他乡之时。
“烈,你答应我不要生气好吗?”唐笑强打精神,期期艾艾地望向成烈。
“你说。”成烈脸上罕见的没有笑容,“笑笑,无论任何时候,我希望你对我坦白,而不是欺骗,哪怕是善意的谎言,我成烈也不需要。除非你认为我成烈是一个脆弱到无法接受事实的男人。在你心目中,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不是。”唐笑飞快地否认,“在我心目中,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最有担当的男人。”
成烈神情倨傲:“你知道就好。”
对于自己有多强,成烈从不自谦,因为他担得起任何的荣耀,也经得住任何的打击,在他面前,原本就没有任何人和任何事是能够将他打倒的。
这是一个天生骄傲的男人。
“烈,我想,裴子应该是喜欢我。但是我可以很坦白地告诉你,我对裴子真的没有任何超出友情之外的感情。严叔他对我存在一些误会,我解释过,但是没有用。更重要的是,或许你不知道,甚至连严凌都不知道——”唐笑神情忧伤地望向成烈,“严叔他不久前查出了胃癌,他担心裴远晟得知这个消息后会遭受打击,你知道的,裴远晟的父亲很早就过世了,这些年严叔表面上是管家,实际上是一直像亲生父亲一样陪伴在他身边,如果裴远晟知道严叔将要离开,那等同于让他再经受一次亲人离世的痛苦,严叔不愿意看到他难过,所以骗裴远晟说自己爱上了一位外国女士,要去北欧安度晚年。”
唐笑焦急地说了一连串话,又因为心里难受,禁不住咳嗽了几声,成烈见唐笑愿意对他坦白,那点醋劲早就消退了,此刻对唐笑只剩下心疼。
“是不是又不舒服了?不舒服就别说话了,好好休息。”成烈轻轻拍着唐笑的手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