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那笑意让他的眼睛显得很亮,比平时要有光彩得多,他矜持地开口,惜字如金地说:“还可以。”
光是想象他的各种反应,她已经禁不住面红心跳,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好久的呆了。
仿佛是凭着一种执拗,她坚定地认为,自己一定可以见到他。
看,她这不就快要见到他了么?
甭管她用了什么方法,甭管她有没有自私地为难和利用一个爱她的人,甭管他见到她会不会不高兴——
她现在只知道,什么都阻挡不了她去见他。
要是再见不到他,她一定会死的。
这种思念,她已经无力抗拒了。
她实在不愿意活在想见而见不到的折磨中了。
“嗯,那我挂了,晓仪姐,你……多保重。”慕子豪沉吟道。
他仍然是担心金晓仪见到现在的少爷后会彻底失望,到时候她那炽烈的爱意该如何安放,会不会直接把她自己烧成了一把灰呢?
他突然觉得,与自己比较起来,金晓仪还要更加不幸一些。
真是奇怪,两个不被爱,爱而不得的人,也有谁更xingyun之分么?
但是,倘若让他像她一样,一时感到或许有一丝希望亲近所爱之人,一时又彻底绝望,一时幻想,一时挣扎,一时疯狂,一时又整个地被摧毁——
那么,倒不如像他这样,一直被对方冷漠地对待,知道凭自己之力绝对捂不热一座冰山,那么,也就不会产生什么希望,也就不会饱受忐忑不安的折磨,和**的挣扎,更不会有在爱情中被摧折的危险。
她的爱太危险了,不管是对她而言,还是对她所爱之人而已。
人世间,太过炽烈的爱情,无论得到了还是未得到,无论失去了还是未失去,都显得格外的危险。
可是,要说爱情中有什么绝对安全的,又不大可能。
绝对安全的,那不是爱情。
他现在,真庆幸她对他从一开始就没温柔过,一开始就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比自己年纪小的弟弟,这样,他才不必幻想什么,不必有失落和失望。
那么,他现在冒着失去这位高薪工作的风险,冒着背叛严叔的风险,去为她做的这件事,就当做,是感谢她不曾爱过他吧。
卧室内,成烈将唐笑放到沙发上,然后看着她说:“我要开始检查了,笑笑。”
“检查什么?”唐笑不解地用她那双比别人更加明亮水润的杏核眼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