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法意归入他的法念之中,束于腰间的法印里。
原本只是符印慢慢的转为法印,与他的法念相互缠结在一起。
他最多的还是壮大自己的法念,一边修行着《太虚无劫真经》,一边又以一道念头施展泰岳镇神印法。
他将自己那种观想东岳泰山在心间的那一份念,称之为泰岳镇神印法,手里则是捏着那枚小铜印。
时间似流水,在夜里悄悄流走,他的法力在精进着。
年关已至。
无论是谁,都在团圆,在喜庆。
赵负云依然在火炉边坐着,像是一个孤独的老人。
旁边的黄东来的儿子黄纪,在中午的时候送来了一份吃食,是灵鹿的肉,一大盘,带着一壶酒。
另一边老墨符笔店也送来了一些吃的,有茶有酒,还有糕点,不过送的人并不是那位他一直见到的掌柜,而是一位女子,那女子虽然看上去年轻,但是双眼之中的眼神,却让人知道她是一位有主见的女子。
赵负云知道,她其实是隔壁老墨符笔店的东家。
无论是黄东来这边,还是这位老墨符笔一号口的东家,赵负云都给他们回了礼,每人送了一道赤炎神符。
还有赵负云看不到的地方,有人在除夕的夜里为人巡田。
杨小蛾与荆箐就是其中一员。
有人在以哥哥的身份给人发礼物,郑家这一代的三公子郑畅正在给小辈们发符印。
赵负云坐在那里,黑暗之中,有人趁黑走进了铺子。
这个人是一个看上去四十余岁的清瘦道士,腰间挂着一柄剑,看上去颇有几分落魄道士的风采,只是他的双眼却有着一股怪异的灵动。
一个人的双眼如果清正,却又灵动的话,自然是美的,可是这个人双眼灵动,却给人一种双眼很怪的感觉,他的双眼的黑眼珠子很小,转动之时,像是能够完全的转入眼眶里,给人一种怪异不正的感觉。
他的道头戴着道帽,黑红相间的道衣,脚下靴子还沾着一些泥水,像是赶了很远的路。
“掌柜的,听说你这的火符很好,给我来几张。”对方的声音也是偏尖偏细的。
赵负云睁开眼睛看他,看到的一瞬间,心中便愣住了。
因为这个人,他认识。
或者说是看过他的画像。
这居然是在广元府之中,杀了许雅城的那一个人清溪道人。
他的相貌居然和画相上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