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年以后陆南深才明白一个道理:生活的一切苦难只为让你拥有破茧的勇气。
只是没想到乐团会出事,似乎更大的危机在等着他。而秦苏的出事、陆门的动荡一股脑而来,他一度以为自己挺不过去了。
所有人都自顾不暇,他就必须咬紧牙关扛过来。
见陆北辰有打量他的意思,似乎在判断他话里的真伪。他笑说,“我句句属实,现在真的觉得挺好,而且,”
陆南深的唇角渐渐收了笑,眼里的清澈就转了沉。“凶手不是出现了吗?二哥你不用担心我,就是因为有凶手的存在,这两年我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陆北辰状似风轻云淡喝着茶,没继续规劝。
这次陆北辰来西安就是因为陆南深的一个电话,所以在做完解剖的查漏补缺工作后就准备离开西安。
临行前陆北辰还是没绷住,再三强调一旦有什么事马上跟哥哥们联系。
“没事也可以打电话,让我们随时知道你的情况。”陆北辰又补上了句。
“好。”陆南深看着他,眼里是轻盈盈的笑。
陆北辰见状,无奈,“虽然我耳朵没你好使,但我也知道你在腹诽。”
“我是不知好歹的人吗?”陆南深笑里藏着一丝揶揄,“我就是觉得被一贯高冷的陆教授这么关心有点受宠若惊。”
可谓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哪怕是孤傲的陆教授也会承受不住这番糖衣炮弹,然而教授终归是教授,理智还是能拾回一些的。
“直接说但是。”
陆南深还真是说了,一清嗓子,“但是,你也算是年纪轻轻,怎么这么唠叨了?”
陆北辰不怒反笑,“我是当爹的人了,你呢?还是个孩子。”
“二十多岁的孩子?”陆南深挑眉。
“想让我们把你当大人看待?简单啊,结婚生子。”陆北辰的毒舌本性又上来了,打量了他一番,故作叹气,“连个女朋友还都没有呢,结婚生子更是遥遥无期,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有喜欢的人了。”
陆南深丝毫没被打击着,“那要看跟谁比,如果跟大哥比的话,我觉得我还是有进步的。”
“进步何在啊我的大音乐家?”陆北辰哭笑不得,“顶多就是半斤和八两的关系,算进步?陆南深,你是不是之前就跟年柏宵在一起混?中文都开始表达不清楚了?”
陆南深忍笑,“可能真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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