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她当年看见的是什么?
岂料陆南深低声喃喃,“你说的是……司念吗?”
杭司一听这个名字如释重负,与此同时狐疑犹在,“没错,就是司念,你也见过他是吧?”
陆南深点头。
杭司暗自松了口气。
“可是他平时不在塔里。”陆南深说。
杭司怔愣片刻,摆手,“不对,我只有进塔里才能看见他,会跟他聊上几句,他自己也说了他就住在塔里不敢出去,一旦出去的话就会被人打折腿。”
又问陆南深,“他跟你说的他不在塔里住?”
这倒没有。
陆南深摇头,“他每次来我都能听见,他走了之后塔里就没动静了。”
杭司疑惑不解。
难道司念骗了她?但没那个必要啊。
“你跟他的关系很好?”杭司问。
陆南深微微点头,良久后说,“他是我那段时间最好的朋友,没有他的话我都不知道能不能熬过那段日子。司念也很喜欢音乐,我俩每次见面都能聊上很久……”
但每次聊得再久也要面临着分离,司念总会说,“我得回去了,要不然我就该被罚了。”
陆南深曾经问过司念,是谁在罚你?
司念说,关着我的人,他只给我一点时间,所以我不能一直陪着你。
陆南深一直以为司念是住在外面的,跟其他的孩子们一样,但今天听了杭司这么说,他着实是费解。
杭司从他的描述中能看出他俩的感情不错,或许司念真的没跟她说实话吧。塔里的情况直到现在她都记得,是挺大的,但也十分安静,依照陆南深当时的耳力,能听出塔里有几个人不是难事。
她轻叹,“也不知道司念现在怎么样了,但愿他一直平平安安的。”
就跟陆南深一样,她当时也视司念为朋友。后来多少次午夜梦回她其实都不大记得司念的具体样貌了,可还记得他的眼睛。
很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比山间清泉水还要清澈。
“你不知道?”陆南深冷不丁问她。
杭司一愣,知道什么?
陆南深眼底的光渐渐暗沉下来,眼角眉梢染上阴霾。杭司瞧见他这个神情心里就激灵一下,“出什么事了?”
陆南深良久才嗓音干涩回答,“司念死了。”
“什么!”杭司蓦然心惊,“不可能,是我亲眼看着他逃走的啊!”
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