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司想下去帮忙,陆南深给阻了。
她倒是没逞能,择了块大石头盘腿坐上去,居高临下地瞅着陆南深,就跟上帝之眼似的。“你是想试图证明一下你胆子大吗?没关系,在我面前不用这么要面子,实在不行我跟你一起把它整头拖回去也行。”
陆南深不用回头都能想象的到她说这番话的神情,笑着回应,“没事,我是个十分不要面子的人,必要的时候我会跟你示弱。”
杭司虽然没看见他的神情,但能想到他睁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胡说八道的样儿,就忍不住想笑。
又觉得真就这么笑了有点不厚道,清清嗓子道,“对,你搞不懂一定要跟姐姐说啊。”
陆南深没吱声,似乎在研究怎么个分法,又似乎在故意不理她。
周围没什么危险,杭司也放松了下来,见他不语,她存心故意,“姐姐跟你说话呢,怎么不理?”
陆南深绕过来,面朝着杭司的方向了。
雪影簌簌,竟能将他的脸衬得清晰可见。杭司每每见着陆南深都觉得能用“鲜花怒骂少年时”来形容他,眼下,他手持锋刀,手起刀落扎在野牛的腿骨缝上,利落地分下牛腿,那一举一动落在杭司眼里,他就多了一股子的意气风发。
他与此同时朝上瞥了她一眼,动作间也回答了她的话,“为什么不理?你说呢?”
杭司预感到他接下来没好话,于是闭嘴。
见她不语,陆南深眸底深处反倒攀升兴味,毫不拖泥带水地说,“我对你心怀叵测,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承认过你是姐。”
紧跟着一个雪球扔下去,被陆南深轻松躲过,他笑问,“你说说看,你这种行为算什么?”
杭司知道打不中他,瞥了他一眼。
陆南深一手拎着牛腿,慢悠悠补上句,“算是谋害亲夫了。”
“陆南深。”杭司一字一句叫着他名字,“你现在都会胡说八道了是吧?再乱讲话我可不理你了!”
声调微微加高,可脸颊烫得要命,心脏在胸腔里跳得别提多厉害,恨不得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似的。
真是的。
她没觉得他是个净爱胡说八道的人啊,一定是跟年柏霄学坏了。
她没觉得他是个净爱胡说八道的人啊,一定是跟年柏霄学坏了。
陆南深瞧见她是有点急了,笑了笑就不再逗她了。其实他挺想跟她说,这种胡说八道的话他只跟她一个人说过。
短暂尴尬过后,杭司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