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婶子哪怕是病着,也没陆南深他们想象中的苍老。在他们认为,以田大宇那样的年龄,加上山区环境,其母该是白发老态。眼下算是明白,梅棠村里的人结婚都早。
四长老把人领到了没立马离开的打算,嘘寒问暖了一番,又叹说,“还是叫大宇回来吧,之前你总怕大宇担心不告诉他,现在你这种情况身边总要有人照顾才是。正好今天大宇在外面的朋友们都来了,让他们给大宇带个话。”
婶子靠在那,闻言后摇头摆手的,跟四长老说,“大宇一心向外面,我不能拖累孩子。他是个在外面走惯了的人,让他再回到封闭小山村,孩子会受不了的。”
“但是你现在病成——”
“我心意已决,四长老你就别劝了。”田婶子虽是一脸倦怠,但语气十分坚决。“我相信巫老,等问天过后我想我就能好不少,去年不就是这样吗?”
四长老还要说什么,其中一人开口了,“您就别劝了,婶子什么性子大家都是了解的,当年大宇一心要出去,婶子万般不忍那也同意了,她就这么一个儿子,那比心肝还心肝,只要儿子好比什么都重要。放心吧,婶子由我们照看着,一旦有什么事也会第一时间找巫老。”
四长老重重一叹气,也再没说什么了。
跟陆南深他们几人攀谈之前,田婶子打发走了所有人。面对他们时一脸歉意,“茶水都在桌上,请自便,我这身体这样见笑了,有违待客之道。”又问他们,“你们是大宇的朋友?平时经常在一起吗?”
套话询语气这种事陈叶洲亲自来,外加杭司打辅助,陆南深则没套近乎,这看看那瞅瞅的,又站在一面墙前打量着,似有兴趣。
床边,陈叶洲坐在巫老刚刚坐过的位置上,同田婶子寒暄,简单交代了他们跟田大宇相识的经过。听得田婶子连连点头,却没继续询问田大宇的情况。
陈叶洲看着田婶子问,“大宇在外面具体做什么您是不知情?”
田婶子微微一怔,紧跟着开始咳嗽。杭司见状起了身,顺势坐在她身边帮她拍背。田婶子咳嗽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朝着杭司说了声谢谢,然后才回答陈叶洲的话。“那孩子平时往村里来信都是报喜不报忧,也不跟我们说他具体在做什么,就说一切都很好,可能是想着跟我们说我们也不懂吧。”
“他平时都是跟长老们直接联系?”陈叶洲问。
田婶子点头,“是了,他会跟长老们说些外面的事。我们这出去的人就只有大宇一个,他在外面也好,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