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是病得不轻。”
他心中有数,君天澜必定是吃了那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药。
而他,必定原本就对那个小姑娘生有情愫,所以症状才会如此严重。
若将来他娶得是旁的女子,发现不能与旁的女子行房事,这副冷峻的面容,不知又会是何表情
鹿沉老不正经,好想放声狂笑,却怕被君天澜发现端倪,于是端着架子,淡淡道:“国师这段时间,大约是赶路辛苦。待老夫开些宁神的方子,也就无大碍了。”
说罢,便拂袖转身,往木屋而去。
“多谢鹿神医。”
君天澜望向他的背影,只觉素问的师父果然仙风道骨,医术与医德俱是举世无双。
而鹿沉背对着他,强烈压抑住大笑的冲动,一张嘴快要咧到耳朵根子了。
他不打算将那副药的事情说出来,就让这些年轻人,自己去发现折腾好了。
君天澜回到木屋时,瞧见沈妙言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那个卖杏花的小姑娘和阿瞒一左一右坐在她身边,三人正一起捯饬着什么东西。
他负手走过去,这三个小家伙将开得正好的白棉花一朵朵摘下来,旁边摆着彩色丝线,丝线每隔一段距离,就串了朵棉花,像是一条珠帘。
“阿杏,你瞧这朵棉花开得多端正!”沈妙言举起一朵,由衷称赞。
那小姑娘便腼腆地笑了:“我瞧着都是一样的。”
阿瞒凑过去看,挠了挠头:“我瞧着也一样。”
一旁趴着的大黄“汪”了一声,像是在表达自己的意见。
沈妙言歪着脑袋仔细地看了看,“可我还是觉得这一朵要更圆更白一些,国师,你觉得呢?”
她举起那朵棉花,君天澜正要迈步进屋,看了一眼,虽然觉得棉花都长得差不多,却还是淡淡道:“不错,圆白了些。”
“瞧,我说的吧!”沈妙言得意洋洋,继续串棉花。
君天澜盯着她的笑颜,莫名心暖。
即便她是错的,在人前,他也愿意站在她这一边。
要根除沈妙言体内的毒素,还需要七八天的时间。
沈妙言同阿杏和阿瞒玩得很好,君天澜虽有心放她出去玩,可总怕她耽误学业,便命夜凛去镇上找几本书来,亲自教她书中的道理。
沈妙言拉着阿杏和阿瞒一起听他讲课,明明该是枯燥的课业,却不知是因为有人陪着还是国师教得好,那些历史竟也生动可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