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你也会怜惜她痛失骨肉。为政者,恰恰便需宽大为怀。”
君天澜说着,大掌轻轻覆到她的发顶上,薄唇抿出一丝轻笑,“本座很欣慰,你是这样善良的小姑娘。”
沈妙言低着头,双手揪住裙角,瞳眸中蒙着一层雾气,却不曾开口说话。
庭院中呈现出长久的寂静,梨花瓣无声地落下,有蒙蒙细雨从天际的云堆里洒下,水气弥漫,周遭是灰蒙蒙的景色。
君天澜牵了她的手,将她带进屋子里。
沈妙言回头,望了一眼落在泥土中的梨花,那纯白蒙上灰尘,大约是永远都回不去盛开在枝头时的干净了。
她紧紧攥住君天澜的手,瞳眸复杂。
她不知道,她那份天真与良善还能维持多久,她直觉,在更远的将来,她会成为杀伐果决的无心之人。
没有人,能够妨碍到她。
眼见着便到了五月,端午这日,君天澜带沈妙言去江边看龙舟赛,白珏儿央着同行,国师府的马车穿过氤氲着朦胧水雾的长街,抵达江岸。
今日江风有些大,岸边人头攒动,旗帜翻飞,酒楼鳞次栉比,其中远处高耸的寒露台十分显眼。
沈妙言跟着君天澜下了马车,缓缓抬头,目光便对上一旁高楼窗前,临风而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