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尖,将小姑娘抱在怀中,抬起略嫌粗糙的手指给她擦泪,心疼得厉害。
他是想好好娇养着这个女孩儿,不叫她受人欺负,不叫她被别人瞧不起。
可跟着他,她受的委屈……
似乎更多。
他将她抱在怀中,说不出任何动听的话来,只是将她抱得紧紧,一手按着她的脑袋,让她的脸儿贴在他的胸膛上,任由泪水打湿他的衣襟。
她的身子很软很香,叫他想要就这么抱着她,抱一辈子。
在这一瞬,他甚至觉得,什么江山社稷,什么黎民百姓,统统抵不过她的眼泪重要。
他可以对战争对天灾无动于衷,可是他无法对她的眼泪无动于衷。
冷硬似铁的心此刻像是被撕裂开来,他只得紧紧抱着这个小姑娘,用灼热的体温和强有力的心跳,告诉她,他是在乎她的。
沈妙言哭得悲痛欲绝,到最后哭累了,仰起皱巴巴的小脸,抬起君天澜的衣袖撸了把鼻涕,声音嘶哑又委屈:“你为什么不给我擦鼻涕?呜呜呜……”
君天澜望了眼衣袖,摸小狗般摸了摸她的脑袋,薄唇噙着无奈的笑:“沈嘉,你哭起来真丑。”
“你敢说我丑!”沈妙言又羞又气,使劲儿捶了下他的胸口,继而趴在他胸前更加大声地嚎起来。
君天澜捧起她的小脸,怜爱地亲了亲她的面颊:“别哭了,晚上带你去吃金玉满心楼的点心,你不是最爱吃那儿的点心吗?”
沈妙言干嚎的声音低了下来,双眼红肿的像是核桃,撅起小嘴:“真的?”
“真的!”
“那,不准带你妹妹去,我不喜欢她!”
姑嫂之战,在沈妙言还未进门时,便已拉开序幕。
君天澜满眼都是宠溺,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都依你。”
沈妙言这才破涕为笑,趴在他怀中蹭,像是一只柔软的小奶猫。
君天澜慢慢抚摸她的头发,凤眸中都是笑,这小丫头真好哄,一顿点心,就能将她哄得乖乖的。
男人尚还未娶到怀里的小姑娘,便已找到哄她的法子。
在今后的许多年月里,屡试不爽。
傍晚时分,住在后院厢房里的君怀瑾打扮妥当,依旧是一身飒爽男装,下巴抬到藐视苍生的高度,背着双手,脚步呈外八字往花厅走。
拂衣跟在她身后,脸上的笑容始终保持着温婉大方。
等君怀瑾来到花厅,里面摆了一桌菜,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