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谢昭面前,面子和镇定是不能丢的,更不能露出分毫妒忌显得没面子,因此她便淡淡道:“且看着吧。”
谢昭见她维持着雍容大度,手中团扇还在不慌不忙地轻摇,美眸中便掠过淡淡的讽刺。
胜负已定,薛宝璋她还有什么好得意的?
那厢沈妙言避开君舒影的视线,亲自为君天澜铺纸研磨。
她虽知四哥的才华,却也有些担忧。
她不会作诗,可品鉴能力还是有的,自然瞧得出君舒影的厉害,也不知四哥能否赢他?
事到如今,她早把弄到君舒影字迹的事儿抛到了脑后,只关注起这两位的输赢来。
君无极本是喝得半醉,却被那首《把酒祝东风》惊醒,朦胧醉眼为难地望向君天澜,这位四弟新近归来,想来并未见识过五弟的才华。
五弟珠玉在前,若是强行让四弟作诗,恐怕会叫他很没面子。
虽然父皇偏宠五弟,可四弟毕竟也是他的儿子,是他君无极的弟弟……
这才刚回来,不能被人欺负狠了呀!
想着,便拎着酒瓶上前,笑得不羁:“我瞧着今日天气甚好,作诗什么的忒无聊了些,不如此事作罢,咱们来喝酒?”
沈妙言研着磨,诧异地望了眼绿葱皇子,他这是在帮四哥?
在座的宾客见状,也纷纷杂乱无章地开口:“是啊,我看还是算了吧!不如咱们去游湖?”
“本就是冲着踏青来的,我倒想去林子里走走。”
皇后一派的官员子女都想着帮君天澜解围,免得他待会儿作诗作得不好,平白丢了颜面。
然而却不知是谁故意在里面搅风搅雨,含糊道:“甭作了、甭作了,作了也是丢人现眼!”
“以为手中有些钱财和稀罕画子、稀罕好酒,就能与宣王殿下相提并论了?嘁……”
“其实我倒是好奇,寿王他能做出怎样的诗赋。”
“无论怎样,肯定是比不过宣王殿下的!毕竟流落在外那么多年,见识文采,肯定比不得宣王殿下!”
“……”
那些人越说越过分,沈妙言小心翼翼望向君天澜,但见他把玩着墨玉扳指,神色十分淡然。
于君天澜而言,这种游戏无聊透顶,没什么好参加的。
至于那些鄙夷……
蛟龙在天,何必在乎泥鳅们的看法?
然而那份淡然的神情落在沈妙言眼中,她却很替他憋屈,“啪”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