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起身,却将身侧的男人惊醒:“怎么了?”
“四哥,我怎么回来的?”沈妙言只记得自己在酒楼与谢陶喝酒,喝醉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君天澜将她扯到怀里,长腿圈住她的腰身,仍旧闭着双眼:“我去酒楼接你回来的。”
沈妙言被他抱得紧,忍不住蹭了蹭:“四哥,我嘴巴疼。”
君天澜便扳过她的脸儿,声音含糊:“我亲一亲就不疼了。”
沈妙言:“……”
翌日一早。
沈妙言醒来时,身边被褥冰凉,男人已经起床了。
她坐起身,自个儿穿衣梳洗完毕,走到外面,就瞧见君天澜在庭院中练剑。
后背的鞭伤似乎已经完全痊愈,并未影响到他凌厉的动作。
院中的梨花树开得正好,梨花瓣在缭乱的剑法下纷纷扬扬,仿佛春日里的一场雪。
男人的长剑直刺入花瓣雨中,下一瞬,他的身影掠开,翩然落在沈妙言跟前。
朝她刺来的长剑剑身上,赫然盛着一枝梨花。
“送我的?”沈妙言眉眼含笑。
君天澜拾起那枝梨花,把剑递给一旁侍立的夜凛,走上台阶,将梨花小心翼翼簪到她的鬓角。
四月的暖阳下,鬓角梨花更衬得女孩儿纯净天真。
这般绝色,并非是金银珠宝、绫罗锦绣可以堆砌出来的。
沈妙言没有料到他会帮她簪花,低垂下眼帘,脸蛋儿通红:“四哥……好看吗?”
男人并未说话,可眼底的灼热却已说明一切。
两人在花厅用过早膳,顾明匆匆过来请人:“王爷,皇后娘娘请您进宫说话。”
沈妙言正帮他擦手,闻言,琥珀色瞳眸划过异样,望向君天澜,对方神色如常,“本王知道了。”
临出门前,沈妙言正要帮他把轮椅推出来,他却含笑拒绝,大步走到王府大门口,跨上夜凛牵来的疾风。
沈妙言跨出门槛,单手扶着门框,看见他宽大的黑金袍摆在风中招展,周身的气息是不加掩饰的冷厉威严。
以夜凛为首的六名侍卫,骑在纯黑骏马上,随他一道朝皇宫疾驰而去。
她目送他们远去,四哥他……不打算遮掩锋芒了?
红润的唇角噙起浅笑,她知道这是最正确的做法。
人家欺负你,你一味地忍让,反倒叫旁人觉得你好欺负,以后更会变本加厉。
大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