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言扳开她的爪子,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君天澜才出现,面容是一贯的冷峻威严,撩了袍摆落座,抬手示意谢容景免礼:“令妹即将嫁给本王的表弟,咱们今后便是一家人,不必拘礼。”
谢容景仍旧坚持行完一套礼,落座后,面上笑容不卑不亢:“王爷何必与我打哑谜。萧阳与臣之事,王爷在背后推波助澜了多少,臣不是不知道。”
君天澜端起松山云雾,呷了一口,暗金雕花面具后的眼眸缓缓抬起:“本王不过是将今后可能发生的事,提前呈现给将军看。与其婚后发展到如此境地,不如这婚约从未有过。”
他周身的气势太过凛贵,饶是战场上厮杀惯了的谢容景,都不觉垂下眼帘,不敢多看他一眼:“王爷说的是,臣心中并无怨言,反倒十分感激。”
默了半晌,他起身,撩起袍摆,郑重地朝君天澜单膝跪下,拱手道:“如今萧谢已成死局,父亲的意思是,谢家愿意在今后的岁月里,忠心辅佐殿下,绝无二心。”
书房中,仍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