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位二哥,虽然总是笑吟吟的,实则心机深不可测,被他坑了都不知道是怎么被坑的,其无情程度更甚大哥。
她战战兢兢地仰望着萧城诀,唯恐被他送去尼姑庵了此一生。
萧城诀盯了她半晌,才将茶盏搁到案几上,一点一点拽回袍角,伸手抬起她的下颌,笑容依旧温暖的令人如沐春风:“小妹,你是萧家的姑娘,二哥自然不舍得将你真的送进青梅庵。”
萧阳双眼亮了亮,却又听得他轻叹一声:“可是,如今谢家与咱们萧家断绝关系,都是小妹你任性所致。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谢家去帮寿王你,可愿帮为兄?”
翌日。
大早上的,沈妙言还在床上贪睡,被拂衣摇醒,说是外面要来人了。
她揉了揉惺忪睡眼,声音透出浓浓的困倦:“谁来了呀?”
这一大早的,天王老子来了她都不想起床。
“小姐,是宫里的人。”
拂衣说着,见她又缩进被窝,只得拿过衣架上的衣服,给她一件件换上,“是乾元宫出来的人,殿下吩咐,府中所有人都得去前厅候着。”
沈妙言被她折腾着穿戴梳洗打扮好,随意用了些点心,跟着她朝前厅走。
她看过大周皇宫的地图,知晓乾元宫是大周皇帝居住和处理朝政的地方。
乾元宫出来的人,那便是皇上指派过来的,自然身份贵重。
她想着,绕过九曲回廊,穿过重重月门,终于到了前厅外。
府中一些管事已经聚在院子里,排列十分齐整。
她跨进门槛,只见君天澜端坐在椅子上,正慢条斯理地品茶。
“四哥,来的是什么人啊?”
君天澜余光从她身上掠过,瞳眸闪了闪。
她今日穿了件樱花粉的软罗对襟长裙,鬓角簪着两朵珍珠珠花,看起来乖巧可爱。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他收回视线,继续品茶。
沈妙言直觉他心里不高兴,估摸着乾元宫那位,大约来者不善。
又过了半个时辰,直到外面的日头大了,才有小厮进来禀报,说是喜公公到垂花门了。
君天澜又坐了会儿,搁下茶盏,起身走了出去。
众人便都跟在他身后。
刚走到庭院,沈妙言就瞧见前方曲廊里,一名面白无须的中年男人被簇拥着,笑容满面地朝这边走来。
君天澜迎上去:“喜公公。”
“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