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屋中一灯如豆,帐幔低垂,男人已经在床上躺下。
她掩上屋门,朝床边走了几步,却瞧见自己睡的那床锦被,被男人从帐中丢了出来。
步子顿了顿,她沉默着走过去,拖起被子朝软榻走去。
桌角的一豆灯火渐渐燃尽。
屋中熏着极淡的山水香,丝丝缕缕,寒凉如水。
沈妙言躺在软榻上,偏头望向雕窗外,滂沱大雨已经停了,夜幕中嵌着几粒黯淡的星辰,看起来孤独而寂寞。
夜深了。
君天澜听着软榻上传来的平稳呼吸,艰难地坐起身,撩开帐幔,盯着那个小姑娘看了半晌,赤脚下床,踉跄着走到她身边。
他俯身在软榻上,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温凉的薄唇轻轻贴上她的唇瓣。
那双凤眸中潋滟着比星辰更加寂寥的微光,仿佛地狱的业火燃烧过后,从灰烬中透出的点点暗芒。
“我君天澜立誓,不惜一切手段,也要将你留在身旁。这天下是本王的,你沈嘉,也是本王的。”
“哪怕叫我违背初心,哪怕叫我用尽肮脏龌龊的手段,哪怕叫我赌上一切,我也要登上那个位置。届时,妙妙,届时,无论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男人的凤眸,黑得深沉。
他轻而易举撬开她的贝齿,在黑暗中肆意品尝她的甘甜。
沈妙言在睡梦中觉得不舒服,嘤咛一声,将身上的男人推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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