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美人对视一眼,走上前去,一人持杯,一人斟酒,柔声软语道:“殿下喝了这瓶,便进屋歇着吧?奴婢等伺候殿下就寝。”
君天澜盯着她们递来的酒盏,眼中讽刺更甚。
若是普通人被关进这里,失意之下,必然沉湎酒色以期忘记痛苦。
长期下去,身体被酒色掏空,斗志全无,便是再放出去,那也是板上鱼肉,任人刀俎。
乾元宫那位,专门给他准备了美酒佳人,传出去外人只道皇帝对存了谋逆之心的儿子仍旧给予这般待遇,当真是心地仁慈。
可谁知道,他其实安了这样狠的心思?
“殿下?”两名美人见他不动,不由将酒盏朝他跟前又凑近了些。
明明灭灭的红色宫灯光晕中,君天澜勾起唇角:“那人叫你们过来,伺候本宫?”
两人对视一眼,用眼睫遮掩住瞳眸里的算计,娇笑着点头:“正是呢!”
说着,同时伸手,试图去摸君天澜的衣带。
可尚还未触碰到,君天澜双掌轻描淡写地握住两人的脖颈。
诡异的骨头碎裂声,在风雨中响起。
他松开手,两个女人仍旧保持着媚笑,头颅却扭曲成不可思议的弧度,趴在地上,再也不可能站起来。
他起身,嫌恶地用酒水浇洗过双手,转身进了屋子。
翌日,天空放晴。
沈妙言揉了揉眼睛,回头望了眼依旧紧闭的府门,继而起身活动了下,趴到门上,面颊贴着朱门,无聊地拿手指去绕那青铜门环。
绕了会儿,她开始将门环敲得“砰砰”作响。
侍女打开门,见又是她,忍不住蹙眉:“你怎么还不走?!”
“这位姑姑,大长公主可回来了?”沈妙言朝府中探头探脑。
那侍女恼她,一把将她推开:“去去去,都说了我们公主要十天半月才能回来!你过阵子再来吧!”
“可是——”
沈妙言话未说完,那人便将府门合上。
小姑娘踌躇片刻,朝四周望望,觉得不能再这般坐以待毙了。
日落月升。
沈妙言挽起袖子,在大长公主府外转了一圈儿,终于给她在后院围墙底下逮到个破绽:草木掩映后,那围墙根底下有个狗洞,约莫是被人忘记了,草长得老高都还没堵上。
她跪坐下去,将草拔掉,小心翼翼地钻了进去。
寝屋内,那名大丫鬟服侍君若欣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