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入府,关进了主子为她特制的地牢里。”
君天澜面无表情地走到书桌后坐下,随手翻看一本奏章,姿态极为尊贵优雅:“她可喜欢她的新房间?”
夜凛忍不住腹诽,任谁被锁进去,都不会喜欢的好吗?!
然而面对君天澜,他不敢说实话,只委婉道:“主子赏的,沈姑娘哪有不喜欢的道理。”
男人翻看着公文,斜挑的丹凤眼越发衬得他邪魅狷狂,唇角的笑容薄凉了几分,像是讽刺。
夜凛行过礼,退了出去。
夏日的烈阳被流云纱过滤,洒进书房时已成了比月光还要柔婉的光晕。
书房布置典雅端庄,身着绣团龙纹明黄锦袍的男人端坐在书案后,犀簪束发,面容淡漠而英俊,在午后的慢时光里,淡然地处理完半尺厚的公文。
合上最后一本折子,他将书桌一角的青铜镂花犀牛香炉掀开,用精致的小钳子钳了一丸大象藏香丢进去。
此香乃是与龙相斗而生,绽如逆光,味如甘露。
他盯着香炉里那道渐渐湮灭的白光,合上盖儿,慵懒地靠坐到椅背上闭目养神。
清风拂过他弧度完美的俊脸,明明不过二十四岁的年纪,那眉宇间却已然有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成熟与冷漠。
那是看透了世态炎凉、人心冷暖后,才呈现出的姿态。
入夜之后。
君天澜独自一人在花厅用晚膳,刚用了一半,拂衣匆匆过来,胆怯地望了他一眼,轻声道:“主子,小姐两顿都没吃东西了……哑女送进去的食物,都是原封不动的端出来……这样下去,怕是要熬坏身子。”
君天澜淡漠地夹了个白灼虾放进嘴里,细嚼慢咽。
拂衣强按下不安的心跳,朝他跪下去,求他道:“小姐细皮嫩肉,自幼被您娇养着长大。那地牢阴暗潮湿,哪里是小姐待的地方。主子,您放她出来吧!再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
眼泪扑簌簌掉落,她看着沈妙言长大,不止是奉她为主,私心里更是将她当做了亲妹妹,哪里有不心疼的道理。
“不吃饭,那便不用再送饭进去。”男人声音低冷,冷漠地饮尽杯中酒。
拂衣震惊地张大眼睛,君天澜起身,大步离席。
他前脚刚进书房,顾明后脚跟进来,禀道:“主子,薛少卿求见。”
君天澜脚步顿住,想起什么,淡淡道:“让他等。你派人去趟地牢,将她的头发剪一束过来。”
“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