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蓝色的双眼,透出复杂与从未有过的深邃,眼下还隐隐有着憔悴的青黑色。
她收回视线,记得上次看见阿狮兰时,他与阿珠站在一块儿,很是意气风发。
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她试探地问道:“阿珠出事了?”
“你们汉人,果然聪明。”阿狮兰眸中都是燃烧的火焰,“上次来镐京,她的左腿摔伤了,巫医说只是轻伤,修养几天就会好。可是珠儿用了你们的药,不但没见好,反而更加严重!”
因为愤怒,他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几近扭曲狰狞,“你知道吗?她的左腿废了,她再也不能跳舞了!她那么喜欢跳舞!”
沈妙言捧着茶盏的手,陡然收紧,“左腿,废了?”
阿狮兰气得一拳捶到花几上,“舞蹈是珠儿生命的全部,不能跳舞的珠儿,就是被剪去翅膀的蝴蝶!你以为,我来镐京是为了什么?!我就是来报仇的!我要找到谋害珠儿的真凶,我要为她报仇!”
沈妙言垂下眼帘,她还记得拓跋珠穿着绣满金线的舞裙,在高台上恣意跳舞的模样,那么轻盈,那么美丽,像一只翩跹过花丛的金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