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不是已经离开了永安寺。
而越往前走,游廊的木头就越发破败,可上面雕刻的十九瓣莲花纹,却越来越繁复艳丽。
连澈在长廊尽头停下。
长廊尽头已然垮塌,而扶栏上雕刻的莲花,已是重重叠叠密密麻麻,与寺院中的那些莲花纹相比,更多了几分妖娆与艳丽,不再有莲花本身的圣洁。
沈妙言放眼望去,四周是连绵起伏的群山,前方是一座荒僻的、了无人烟的院落。
“这里面有一座小厨房。”连澈面容淡淡,抬步往院落走去。
沈妙言抬起头,院落的匾额早已风化,因此看不清上面的题字。
木门前,立着一座石刻弥勒佛像,约莫历经过上百年的岁月,看上去已无棱角,面目模糊,依稀可分辨出是在对着南方无声大笑。
连澈推开门,沈妙言踏进院落,里面果然有几幢低矮的瓦屋,几株枫树长在小厨房外,明明是夏季,可枫叶同样火红,偶有几片叶子飘零而下,宛如枫树的哭泣。
四周寂静,黑的瓦屋,鲜红的枫叶,明明该是赏心悦目的景致,却莫名有一种令人压抑的诡异和窒息。
沈妙言正细细打量间,小厨房中响起细细碎碎的声音,小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一名年轻的僧弥拎着个食盒,低头走了出来。
连澈揽住沈妙言的腰,身形一动,已然掠上大树。
沈妙言盯着下方的僧弥,下意识地挑眉。
这僧弥生得白净清秀,只是眉间却有几道细纹,仿佛经常皱眉似的。
更奇怪的是,他只有一条腿。
僧弥并未注意到躲在树上的两人,领着食盒匆匆离开。
他走后,连澈带着沈妙言踏进小厨房,沈妙言敏锐地察觉到,厨房里的烟囱被人堵了起来。
她望着犹带热气的锅灶,很明显,这位僧人是悄悄躲在这里做饭的,仿佛是怕被谁发现。
她又望向角落,那里堆积着蔬菜瓜果,而桌椅板凳收拾得一尘不染,显然有人常住这里。
是那个独腿的僧人吗?
他拎着食盒离开,是去永安寺诵经,还是……
去给什么人送饭?
“把我引到这里来,鬼帝他究竟想做什么?”沈妙言偏头望向连澈。
连澈盯着窗外火红的枫树,“姐姐就不好奇这个独腿僧人吗?他是谁,为何独自住在这里,又是给谁送饭……”
“他是谁、他做什么与我何干?”沈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