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骸都在燃烧,她痛不欲生……
圆桌上的几盏琉璃灯,不知怎的,忽然灭了几盏。
窗棂外落着鹅毛大雪,寝殿中浮光掠影,阴气森森,煞是可怖。
帐幔后的人影,呜呜咽咽哭出声,“不要烧我……疼……四哥,呜呜,救我……”
无边的业火,狂怒地燃烧着,像是永不会停歇。
沈妙言猛地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竟是汗流浃背,额角滑落的冷汗,更是沁湿了软枕。
她惊魂未定地喘息着,抬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拂衣忽而进来禀报:“皇上,魏世子求见。”
沈妙言坐起身,面色苍白地拢了拢中衣,又披了件外裳,才道:“让他进来。”
魏思城摇着轮椅从殿外进来,抬手示意殿中伺候的宫婢都退下。
他清晰地看见沈妙言苍白带汗的小脸,“皇上做噩梦了?”
沈妙言垂下眼帘,捧着热茶呷了两口,“梦到些无聊的事,倒也无妨……这么晚了,你找我,不知所为何事?”
私下里,她还是喜欢自称“我”。
“我跟着你,已有数年。从复国到东渡,咱们始终患难与共,说是知心的挚友,也不为过。妙言,你可信我?”
魏思城声音平静,琉璃灯火打在他的侧脸上,让他看起来较平常多了几分清冷。
沈妙言一笑,“你我之间,有话不妨直言,我自是信你的。”
魏思城微微颔首,正色道:“明日就是四国盛典,听闻大周皇帝现在还在忙着布置明天的大典。可我心中不知怎的,总有些不踏实。明日大典上,恐会生变。”
沈妙言抿了抿唇瓣,原本想说四哥答应了她不会乱来,可面对魏思城这个陪她从一无所有走到权倾天下的朋友,她便说不出口了。
默了半晌,她认真地点点头:“我会派人盯着的。”
魏思城叩了叩轮椅扶手,道了声“告退”,便欲离开。
沈妙言神情恍惚,忽然想到她刚刚做的梦。
那个梦离奇怪异,仿佛是在暗示什么。
她突然轻声道:“世子留步。”
魏思城望向她。
两人一番密谈后,魏思城领命离去。
他走后,沈妙言正要睡下,添香卷了帘子进来,“陛下,张御史求见。”
沈妙言怔了怔,抬手道:“请进来。”
张晚梨跨进寝殿,拱手道:“皇上,刚刚微臣的手下传来消息,国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