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呈上赵国的玉玺。
大周的官员们纷纷称好。
沈妙言眼神冰冷,“你们君臣,当真是演得好一出大戏……”
赵妩抿了抿唇瓣,淡淡道:“女帝说什么,我着实听不懂。”
沈妙言字字发狠:“赵妩,朕念着与你也算有几分交情,当初赵煜和赵婉儿,是朕设计为你杀的!”
赵妩朝她郑重作揖,“我与女帝是朋友,可与皇上,是朋友,亦是君臣。君有令,臣不敢不从!”
“好一个不敢不从!”沈妙言几乎要笑出声,重重把手中茶盏掷到桌案上,眼圈忍不住地发红,“那朕问你,连澈呢?你把连澈弄到哪里去了?!”
赵妩缄默不言。
沈妙言的目光,立即落在君无极脸上。
君无极不忍,慢慢避开她的视线。
沈妙言又望向韩棠之。
韩棠之倒也坦然,饮了口酒,轻声道:“抱歉。”
殿角的庄严编钟乐曲,早已停下,只剩下绕梁余音。
沈妙言缓步踏下丹樨,面无表情,一步步走向韩棠之。
她在他面前站定,“我与慕容姐姐是挚友,与晚梨亦是挚友。我曾努力为你谋取姻缘,也曾与你推心置腹,苦言劝你从求而不得的阴影中走出来……韩棠之,我自问并未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
她身姿纤细,撑着那身龙袍,像是很努力地撑着她的国土,她的天下。
面对她的质问,韩棠之垂着眼帘,答案与赵妩如出一辙:“君有令,臣,不得不从。”
所有朝臣都望着沈妙言。
她强忍着眼泪,不愿意在这些人面前失了魏国颜面,很努力地挺着脊梁,缓慢地转向君天澜,一字一顿:“你对得起我……”
君天澜面无表情,“如今四国只剩下三国,既然两国都支持朕,那么——”
“君天澜,你弟弟,尚未到!”沈妙言仰起下巴,声嘶力竭。
大殿中陷入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君天澜转动着指间扳指,淡淡道:“他来不了了。”
他的人封锁了宫门,所有进出入宫廷的道路,都已被堵上。
就算他还活着,他也进不了宫。
更何况,他受了重伤,又在冰河中泡了那样久,恐怕早就性命不保。
沈妙言背对着文武百官,怔怔盯着这个男人。
一颗眼泪,终于忍不住,缓缓从眼角淌落。
她忽然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