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初心院没有伺候她的丫鬟婆子,现成的丫鬟,还都是谢昭的人。
此时那两个丫鬟就站在窗外,轻声议论道:“不就是流个产吗?至于哭成这样?”
“就是!这大冷的天,小夫人被她推进水里,都没哭,她还有脸哭!”
“不就是在地上跪了会儿嘛,谁没跪过啊,瞧她跟个纸片人似的娇弱,居然就流产了!”
“也幸好流产了,不然那孩子生下来,怕也是个不中用的病秧子!”
刻薄的话语一句接着一句,谢陶钻进黑暗的被窝,一手死死捂着嘴巴,哭得肝肠寸断。
另一只手始终紧紧覆在肚子上,这么多年,这么多年,她一直想怀个宝宝。
好不容易得了个宝宝,她的宝宝都还没有来得及出生,睁眼看一看这个世界,却就这么没有了……
没有了……
再也不会回来了……
烛火静静在寝屋中跳跃。
她哭到东方破晓,方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再醒来是被湿漉漉的东西舔醒的。
她睁开眼,小年糕正巴巴儿地舔着她的脸颊。
软软抱着一大包东西站在床榻边,笑得眉眼弯弯:“小姐,我又来了!公子把我好一顿骂,又打了我一顿,才把我扔过来的!”
她说着,跑到圆桌旁,把包袱里的东西全都抖落在桌上。
“你瞧瞧,公子还让我带了好多补品呢!燕窝人参何首乌,阿胶鹿茸平贝母,你爱吃啥就吃啥!公子说了,便是百年一现的天山雪莲,你若爱吃,就可劲儿吃,咱不心疼银子!”
谢陶眼圈红红,望着那琳琅满目的珍稀药材,“哇”一声又哭了。
软软奔到床前,哄小孩儿般把她抱到怀里,轻拍她的后背,“哦哦哦,我的陶陶,别哭啦,别哭啦,再哭就要变丑啦!”
谢陶又好气又好笑,嗓音沙哑地嗔道:“谁让你这般胡说的?”
软软一笑,眼睛下面就是两条萌萌的卧蚕,“是公子啊,他说小姐若是哭了,就让奴婢抱着你,用这话来哄你。公子真是神机妙算,奴婢照原样一说,小姐就不哭了呢!”
谢陶低垂下眼帘,余光望向圆桌上的那些药材,心头滋味儿复杂。
中午时,软软去给谢陶弄吃食,芳儿恰好从对面过来。
她拎着一只食盒,连通传都不曾,皮笑肉不笑地跨进内室,得意道:“夫人,相爷正和小夫人用午膳呢。小夫人怜惜夫人小产,特意让小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