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忙拎稳了食盒,“他是出家人,你是女孩子,哪儿能天天与你厮混在一处?”
边说着,边往禅院走。
凤樱樱跟着她,抬袖不停擦去小脸上的泪痕,“可是,可是他小时候常常与我一道玩耍的。定是他看上了别家的小姑娘,对我变了心,嘤嘤嘤……都说糟糠之妻不下堂,他好狠的心嘤嘤嘤……”
沈妙言嘴角抽了抽,暗自感慨现在的小孩儿真是大胆得紧,才十二岁,就敢把喜不喜欢挂在嘴边儿了。
这么想着,她同凤樱樱一道,很快踏进了顾钦原所住的禅院。
冷风残月,禅院寂寞。
屋檐下灯笼轻曳,将种在院子里的两棵松树照得鬼影幢幢,平添寥落。
沈妙言踏上台阶,望了眼抱剑守在门前的夜凛。
夜凛不敢拦她,忙不迭地开门把人放了进去。
她带着满脸好奇张望四周的凤樱樱进了内室,“姐夫叫我来送药。”
君天澜抬眸,许是伤神过度,那双暗红凤眸中隐隐透出血丝。
沈妙言怔了怔,很快回过神,将药碗取出来。
坐在一侧掉眼泪的顾湘湘,猛然起身夺过药碗,冷声道:“我二哥仇家虽多,可有胆量杀他的,却不多!而沈姑娘,恰是其中一个!”
沈妙言在圆桌旁坐了,淡定地斟茶,“我虽恨他,可他到底是四哥的左膀右臂,平日里气一气也就罢了,但生死这种事,岂是儿戏?”
凤樱樱护沈妙言,认真地对顾湘湘道:“我姐姐又好看又善良,不会乱来哒!”
“你又是谁?!”顾湘湘皱眉。
然而现在到底不是纠结凤樱樱是谁的时候。
君天澜用指关节敲了敲桌面,夜凛立即带着太医院最有威望的那名老太医过来了。
他正是白日里,轻视白清觉医术之人。
沈妙言看见那名太医,握住茶盏的手,倏然收紧。
她没料到,君天澜这般不信她,居然特意找太医过来验毒!
幸得宽袖遮到了指尖,不曾被人发现异样。
君天澜冷声吩咐道:“看看那药有无问题。”
顾湘湘立即恭敬地把白瓷小碗端给老太医察看。
沈妙言垂眸,状似不经意道:“四哥就这么不信我?”
君天澜嗓音低沉清冷:“朕实在找不到一个信你的理由。”
“四哥这一察,无论那药碗中有没有毒,咱们的关系,就像是冰面上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