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竟是不知如何解释。
司马辰安慰道:“如今天象混乱,就算是我,也掐算不出将来会如何。女帝还是好好活着吧,活着,才有重新君临天下的希望啊。”
沈妙言“喔”了声,心中却不大认同。
她拼不过君天澜的。
无论是阴谋,武功,亦或是心狠手辣的程度,她都拼不过。
她有自知之明的。
“对了,”司马辰忽然蹙眉,“听闻皇上过几个月要去西郡,女帝可要随行?”
“西郡?”沈妙言捻了捻湿透的裙摆,“他去那儿作甚?对付徐家吗?我大约是不会去的。总归这是他的天下,并非我的天下。”
“未必。我司马家世代出任大周的司天台判官,世代努力,测算出西郡埋有龙脉。若女帝能先一步抢到龙脉,还愁得不到天下吗?”
沈妙言愕然地望向司马辰,却见他面容坚定,眼神中,都是坦然。
她犹疑起来,“你……为何会告诉我这个?”
既然他的家族世代食大周俸禄,那么为什么,会帮她?
司马辰轻笑,一双远星般的眸子,在黎明的天色中,十分明亮,“若我说,我爱慕女帝,愿为女帝赴汤蹈火、背叛家国,女帝可信我?”
因为惊讶,沈妙言的瞳孔,倏然放大。
司马辰笑了笑,扶着她起身,抖了抖湿透的麻纱袍子,“天色大亮,我也该回司天台了。女帝珍重,告辞!”
说罢,拱了拱手,穿着湿衣大步离去。
沈妙言站在原地,仍有些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