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章都是各种哭穷,要求朝廷拨款。四哥甚至把西郡的赋税都给免了,可今日一观,这西郡分明是宝贝众多。”
君天澜转着指间的墨玉扳指,始终面无表情。
过了会儿,献礼的环节终于结束。
正当沈妙言以为可以开吃时,徐冬荣忽然转向君天澜,颤巍巍朝他伸出手。
场中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君天澜饮着酒,嗓音清冷凉薄:“夜凛。”
夜凛立即捧着一只锦盒出来,“老爷子,这是皇上送您的贺礼。”
他打开锦盒,里面赫然是一尊南极仙翁的寿星玉雕像。
“呵呵……”
徐冬荣缓慢地笑了笑,这才满意地收回手,示意寿宴正式开场。
沈妙言暗暗瞟向那个老人,忍不住地在心里嘀咕,这西郡是真的没把四哥放在眼里啊,皇上赏东西是情分,不赏东西也无可厚非。
可这徐冬荣,居然敢指着四哥,问他索要寿礼。
放在镐京城任何一个老爷子身上,他们都是不敢的呢。
怨不得四哥要铲除徐家。
她想着,听得四周歌舞声起,一群貌美如花的舞姬身着纱裙,微笑着翩翩而来。
那胭脂红的纱裙,只堪堪设计到腰部,大片大片的白嫩后背袒露在外,引得在座的男人们目不接暇,脸上的笑容透着浓浓的贪欲。
沈妙言望向君天澜,却见他目不斜视,只淡漠地饮着西郡的女儿红。
另一只手,还与她十指相扣,似是舍不得放开。
她心中泛起一股踏实的甜意,余光悄悄望向徐冬荣。
只见这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男人,正搂着一位容貌青春美丽的姑娘,那苍老如树枝的手,甚至已经探进了她的裙摆,使劲儿蹂.躏!
小姑娘低垂着红透的脸,杏眼中隐隐可见正泛出水光。
沈妙言隐约认出这个小姑娘,好似正是蓬莱阁的当家花魁,唤做娅娅来着。
她心中同情,却也不敢为她出头做出什么坏了四哥计划的事儿,只得生生收回视线,不自在地将目光在大厅中来回逡巡。
这一逡巡,正好看见君舒影和海夫人细声说着什么,显然是在套关系。
而他身边的连澈,却歪坐在蒲团上,一手拎着酒盏,笑吟吟欣赏着厅中歌舞,似乎全身心都投入进去的样子,比四周的纨绔公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暗暗扶额,连澈爱逛窑子、喜好美人这种性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