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俺是瞎子不成,这哪是小伤?”
王五婆娘的性子本就泼辣,不过她到底是惧怕韩桢,只能借着哭嚎指桑骂槐:“俺早就劝你莫要当兵,你非不听,贪那一日三餐干饭,兵是那么好当的?如今可好,伤成这个样子,往后俺和孩子们可怎么办哟。”
眼见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并且在一旁指指点点。
又看了看同僚们怪异的目光,王五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烫,呵斥道:“嚎甚么嚎,俺还没死呢!”
此话一出,王五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果然,只见自家婆娘张牙舞爪的在他脸上一顿抓挠。
一边抓,还一边哭嚷着骂道:“好你个王五,伱这腌臜畜生竟敢凶俺。俺哪里说的不对,受了这般重的伤,往后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俺们一家五口喝西北风么?”
围观的村民见牛车上还躺着两个重伤的士兵,剩下的士兵也几乎人人带伤,一时间心有戚戚。
“安静!”
一直冷眼旁观的韩桢开口了。
“俺家男人,俺为何说不得?”
妇女嘟囔一句,只是完全不复先前泼辣的模样。
韩桢懒得和她理会,朗声道:“王五剿匪有功,斩首四级,赏钱二十二贯!”
话音刚落,张和与小虫便从牛车上抬起一箩筐铜钱,放在王五身旁。
一百多斤铜钱砸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连带着让围观的村民,心中都微微一震。
“哈?”
王五婆娘看着满满一箩筐铜钱,表情一滞。
在烈日照耀下,黄灿灿的铜钱晃得她一阵眼晕。
就在这时,王五面色羞愧道:“劳烦两位兄弟,能否先将俺抬进去?”
闻言,两个士兵憋着笑,把王五抬进里屋的床上。
韩桢挥挥手,众人又赶往下一家。
王五婆娘见围观村民盯着箩筐,眼中顿时闪过一丝警惕,嚷嚷道:“看甚么看,都闲着没事么,滚滚滚!”
赶走围观村民,她拖着箩筐,啃哧啃哧地回到里屋。
来到床边坐下,妇人语气兴奋道:“当家的,上次才十二贯,这次怎地这么多。”
“多出的是俺受伤的补偿。”
王五瞥了她一眼,呵斥道:“俺回来这么久,也不见一碗水喝。”
“俺这就去倒!”
妇人连忙起身去倒水。
见到这一幕,王五心头别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