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出发,直到临近傍晚才回到益都郡城。
当晚,赵霆便登门拜访。
书房内,刘宓一脸倦色。
昨日属实喝的有些多了,加上今日又舟车劳顿了一整天,此刻只觉得浑身似散了架一般。
古时出行,是一件极为折磨人的事儿。
哪怕做马车也是如此。
官道是坑坑洼洼的黄土路,加上这会儿的马车避震效果也不好,连续颠簸几个时辰,换谁也受不了。
赵霆急不可耐道:“可谈妥了?”
接过侍女的热毛巾,敷在脸上,刘宓闷声闷气地说道:“谈妥了。”
“怎么个章程?”
赵霆心下一喜,继续追问。
取下毛巾,刘宓感觉精神好了些,挥挥手示意侍女退下后,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往后每月,伱我一人三万贯孝敬钱。”
其实刘宓本想贪一部分,说成两万贯。
不过转念一想,这毕竟是长久买卖,时间久了,肯定瞒不住赵霆。
到时只怕会闹得不愉快。
“恁的多?”
赵霆一愣。
他本以为能一次性捞个三五贯,就已经顶天了。
结果只一个月便有三万贯,并且往后每月都有。
刘宓轻笑一声:“这算甚么,那韩二只说如今渠道没打开,若是吾等帮忙拓展渠道,往后只会更多。便是十万贯,也并非不可能。”
“甚么生意能这般赚钱?”
赵霆神色诧异,心中半信半疑。
临淄县这穷乡僻壤,能有甚么生意如此暴利?
私盐私铁他又不是没做过,其中的利润他很清楚。
刘宓呵呵一笑,也不言语,自袖兜里取出两个小木盒,放在书桌上。
赵霆面色疑惑,拿起一个木盒。
在刘宓的示意下,他打开木盒,用手指沾了一些送入口中。
下一刻,只见赵霆神色一变。
一连将两个木盒里的白色粉末都尝了之后,他强压下心头狂喜,语气狠辣道:“如此暴利,岂能落在一个泼皮手中,不如……”
说着,比划了一个割喉的手势。
刘宓摇头失笑:“那韩二并非痴愚,早有准备。昨日带着五百兵马,给了吾一个下马威。摆明了姿态,要么和气生财,要么一拍两散。”
“啧!”
闻言,赵霆心头失望。
刘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