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老九的瞬间,骆沙心中一凛。
旁人不认得,可他却认得。
前段日子他可没少往临淄县跑,虽不记得老九的名字,可却十分眼熟。
一时间,骆沙大脑急转。
难不成韩桢受招安了?
可转念一想不对啊,韩桢那架势,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受招安的样子。
哪个准备接受招安的反贼,会花十倍的价格买战马,买步人甲,甚至是神臂弩?
明摆着冲着造反去的。
难道……
嘶!
骆沙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一旁的余朝欢并未察觉到他的异样,此刻注意力,都在百米外的重骑兵身上。
哪怕隔着上百米,都能感受到一股彪悍凶猛的气息。
骑兵们高大壮硕,黑黝黝的重甲在阳光下反射出阵阵寒光,连带着胯下的战马,都披着厚厚的甲胄。
青州何时有这样一支精锐的重骑兵?
更可怕的是,他这个武卫军马步都指挥使却完全不知。
扫视了一眼两人,老九问道:“你便是武卫军指挥使?”
“正是!”
余朝欢摸不清对方的身份,加上后方那数百重骑兵的威慑,因此不敢托大。
老九招呼一声:“随我来!”
就在这时,骆沙笑呵呵地说道:“前方可是韩县长当面?”
老九自然也认得骆沙,所以答道:“县长并未亲至,此次来的是刘营长!”
骆沙挑了挑眉:“竟是小衙内亲自前来。”
余朝欢听得一头雾水,压低声音问道:“哪个小衙内?”
“刘仲武的幼子。”
骆沙小声说了一句。
“刘节度的儿子怎跑来青州了?难不成是西军到了?”余朝欢此刻满头雾水,心中冒出无数个疑惑。
见两人低声交谈,老九爆喝一声:“你等在磨蹭甚么,难不成想抗命?”
哗啦!
听到抗命二字,后方的重骑兵纷纷抬起手中长枪,摆出一副要冲阵的架势。
这番动静,可把武卫军一众将士吓坏了。
余朝欢咽了口唾沫,警惕道:“可有调令文书?”
老九答道:“自然有!”
闻言,骆沙和余朝欢对视一眼,各自领着一队亲兵,架马走出军阵。
跟在老九身后,余朝欢细若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