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闷响。
刘光世身下的战马前腿一软,连人带马重重摔落在地上,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天助我也!”
刘锜心头大喜,赶忙催动战马冲上去。
“都统落马了!”
“刘都统!”
“快,快救都统!”
亲兵与一众骑兵见了,纷纷勒住马缰,想要救起刘光世。
但青州重骑转眼间便奔袭到近前。
轰!
几十名轻骑犹如纸糊的一般,被青州重骑冲碎。
一时间,人喊马嘶。
一阵阵惨叫声中,忽然传来一声暴怒:“兀那反贼,好胆!”
刘锜弯腰俯身,一把将昏迷中的刘光世拎上马背,打眼望去,只见前方官道一名身着铠甲的将领架马疾驰而来。
将领身后人影绰绰,竟是上千名轻骑。
刘锜巍然不惧,百名重骑纷纷调转马头,汇聚在刘锜身旁,摆出锋矢阵。
见到这一幕,韩世忠心中又惊又怒。
重甲骑兵!
整个西北五路,都凑不出多少重甲骑兵,然而赵宋境内的反贼,却拥有一百重骑。
不用想,定然是那些贪官污吏与反贼暗中勾结,倒卖军械战马。
他虽勇猛,但不是傻子,干不出轻骑冲重骑这样的蠢事。
别看他们一千轻骑,人数占优,可在这种地形狭窄的官道上根本施展不开,发挥不出轻骑兵的机动性与灵活性。
强行冲锋,无异于以卵击石。
韩世忠勒住马缰,渐渐放缓马速,最终停在百步外。
瞥了眼横在马背上,生死不知的刘光世,又瞥了眼刘锜,韩世忠大喝一声:“你等乃是何人?”
刘锜扬了扬下巴:“青州军刘锜,你又是何人?”
青州军?
敢炽军才被灭,黑山贼还没平定,怎地又冒出一个青州军。
山东之地,当真是民风淳朴!
韩世忠暗自心惊,气势却没有落下,朗声道:“吾乃西军右路大军副都统秉义郎韩世忠是也!”
刘锜轻笑道:“俺当是谁呢,原道是泼韩五。看在你与我家县长是本家的份上,且饶过伱一次,速速退去。”
“你家县长又是何人?”
韩世忠面色疑惑。
这县长又是个什么职位?
刘锜混不吝的性子犯了,调侃道:“我家县长姓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