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俗话说的好,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一遛。山东是否如谢守器描述的那般好,韩桢是否贤明,吾需亲自走一趟,验证一番。”
“吾与诚叟兄同去。”
刘勉之说道:“若是那谢守器诓骗我等,吾必骂他一个狗血淋头。”
这些年他着实被憋坏了,如果韩桢并非明主,就权当出游散心了。
徐存大笑道:“哈哈哈,若真如此,吾与你一起骂。”
……
……
琼林宴,前唐时称作曲江宴,前身乃是烧尾宴。
虽名称不同,但寓意却并未变过,都是为了庆贺士子登科而设。
宴会期间,皇帝往往会考校学问或诗词,若能夺得头筹,必然能在皇帝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从此平步青云。
高中的补官们,前一天便得到了通知,因此一个个提前打扮了一番。
祁蒙踩着夕阳,迈步走在街道上,身旁传来熟悉的声音。
“祁兄!”
祁蒙转头看去,只见马车窗帘撩开,朱达与谈兴忠正朝自己招手。
见状,祁蒙也不矫情,毕竟外城到少阳宫,着实有段距离。
待上了马车,朱达问道:“祁兄可准备了诗词?”
朱达与谈兴忠今日穿着打扮格外讲究,上好的月白蜀锦袍子,腰带上还挂着名贵的羊脂玉佩。
他二人的想法一致,此次琼林宴不求一鸣惊人,起码也得给县长留个好印象。
相比之下,祁蒙的穿着就朴素多了。
祁蒙答道:“不瞒朱兄,诗词并非我强项,为新词强说愁,反倒落了下乘。”
“为新词强说愁,此句端的是好啊!”
谈兴忠双眼一亮,细细品味这句话。
“唉!”
朱达叹息道:“俺原本作了首诗,还想着在琼林宴上表现一番,现在听祁兄出口成章,顿感索然无味。罢了,我本非诗才,倒不如脚踏实地。”
谈兴忠赞同道:“朱兄此言大善,剑走偏锋虽能逞一时威风,然则为官之道,稳中求胜才是正途。”
三人说话间,马车已经驶入内城。
不多时,车夫的声音响起:“少郎君,到少阳宫了。”
“哦。”
朱达应了一声,三人立刻下车。
此时,少阳宫外已停了不少马车,三人整了整衣衫后,手持请柬踏入宫门。
在值差补官的带领下,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