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傅摆摆手。
一行人落座,酒过三巡。
谢鼎缓缓开口道:“嵇仲与伯野兄有大才,不如留在齐国,为官入仕,造福一方百姓。”
话音刚落,气氛不由一滞。
张叔夜与孙傅二人沉默不语,似在思索。
倒是邢万里,坐在角落里吃的不亦乐乎。
见到这一幕,谢鼎朝吴敏使了个眼色。
吴敏沉吟道:“想必伱们通过邸报,也已经知晓,蔡京、童贯复起,赵宋皇帝虽禅位于郓王楷,退居幕后,可却依旧暗中操控朝堂。即便能夺得大权,以郓王楷的品性,只怕又是下一个太上皇。”
“当今官家贤明,心怀百姓,志向远大,我等当一展胸中抱负,为万世开太平,如此方不负寒窗苦读数十载。”
这番话,可谓是正中要害。
南边赵宋虽还在,可太上皇依旧掌控朝堂,关键是现如今的皇帝乃是郓王楷。
赵楷甚么德行,他们岂能不知?
活脱脱一个小号赵佶,就算帮助赵楷夺得大权,又有甚么用呢?
沉默了半晌,孙傅缓缓开口道:“伯纪后事如何了?”
谢鼎答道:“官家为其收敛尸骨,并让伯纪兄的家眷,送归无锡老家下葬。”
孙傅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谢鼎与吴敏心头一喜,知道此事成了一半,于是看向张叔夜,问道:“嵇仲兄还有何顾虑?”
张叔夜忧虑道:“当今官家行事太过霸道,殊不知刚则易折,紧弦易断。”
吴敏正色道:“正因如此,才更需我等,时时劝诫。”
一旁的谢鼎也帮衬道:“乱世当行霸道,待天下安定,四海归一,再行春风化雨的王道亦不迟。”
闻言,张叔夜叹息一声:“罢了罢了,再推辞就显得吾矫情了。”
谢鼎与吴敏相视一笑。
成了!
……
……
垂拱殿内。
韩桢正在享用着冰饮子,赵富金站在他身后,一双白嫩的小手,不断在他肩头揉捏。
“夫君呀,昨个儿福金姐姐也在蕊珠殿歇息的?”
韩桢拿着勺子的手一滞,而后打趣道:“你当时喝得伶仃大醉,抱着茂德帝姬不松手,等你彻底睡熟,宫门早就关了,只能在侧室凑合一晚了。”
赵福金的事儿,韩桢是不在乎的,他向来的宗旨是做了就认。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