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下,惜月已经忍不住,小声啜泣。
将军明显是厌恶了她……那她以后该何去何从?
连个通房都选不上,府里那些个见风使舵的小人,往后还不得笑话死她?
略一偏头,便看到身边的朱弦月宠辱不惊的模样。
她心中愤懑,小声对朱弦月道:“你的模样性情才是咱们三个里最出挑的,却让那昭月抢了先,你不难受吗?”
装什么?
惜月总想着所有人都同她一样愤世嫉俗地心比天高才好。
却不想,朱弦月站定,道:“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将军心系浵朝百姓,你我应当敬佩顺从,不应在这些小事上生了怨恨。”
“喂,你那么大声做什么……”
惜月扯了扯她的袖子。
她不过是想和她抱怨两句,哪就那么严重了?
“弦月你这是小题大做!”
她低声道。
朱弦月自然是故意大声些,说给屋子里的陆承渊听的。
半晌,陆承渊走了出来,望向这两个即将离开的女子。
“……你读过书?”
他看向朱弦月。
但……视线并没有停留多久。
朱弦月美的太过分,皎皎如月,悠然谈话间,美眸滟滟。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淡色的柔光将她包裹在内,让陆承渊心跳蓦然落了一个节拍。
他深吸一口气。
美则美矣,不要多碰,否则定力会破坏。
可……她倒是个有才情的,说出的诗句,让他心情激荡。
“回将军的话,奴婢不过是读过些话本,略认识几个字罢了。”
很好,进退有度却不卑不亢。
“……你今年几岁?”
“奴婢年十六,比昭月和惜月大两个月。”
“嗯,年纪大些,出落得也完整些,往后……不会受什么苦。昭月年纪小,还是换你来吧。”
语毕,陆承渊转身进屋,背影虽风朗依旧,但朱弦月怎么看都觉得里面掺了两分落荒而逃。
什么嘛。
两个月就发育得比别人更好了?
明明就是想换她。
却不直说。
男人果然都是嘴硬的鸭子!
……
惜月瞠目结舌地看着朱弦月进了屋子。
昭月虽心里有些难受,可陆承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