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午夜,朱弦月把春雨叫来,吩咐她一件事。
让她帮她,送一封信给江砚山。
在封建女子的思想中,
即使你的男人厌恶你,对你弃若敝屣,他也是你的天。
夫为妻纲。
未婚夫婿亦如此。
且春雨不想让姑娘把这顶好的婚事让给朱嫣儿。
江砚山,八岁猎狼,秦朝猛汉也。
仪表堂堂,高大威猛,汴京城女子的春闺梦里人。
她理解朱弦月的做法。
可是,梨霜阁被芳姨娘和朱嫣儿盯得死死的。
春雨的动作,很快被发现。
一番搜身下,信封掉落。
“春雨姐姐,这是要替我姐姐给世子送信?”
朱嫣儿笑容温和,夹杂着嘲讽。
她总是这样,令人沐春风,下一刻便能让人生不如死。
相处久了,府中人皆知,朱嫣儿是个笑面虎。
偏生,又不露错处。
让你拿她没办法。
“二、二姑娘……”
“原来是姐姐给砚山哥哥的信呀,那我帮你去送好了。”
“砚山哥哥……最近对姐姐有些……唉,我去劝劝吧。”
“他们好歹有过婚约,虽说现在这婚约落在了我身上,可我也不能因此掩藏姐姐的心意。”
谈话间,脖颈处发痒、生疼。
朱太傅和芳姨娘请了汴京最好的大夫,都没能治好她的疤。
可她又是主动替朱弦月挡鞭子的,有苦难言。
为此,她更加记恨朱弦月。
府中人皆知朱弦月染病,不知她做的那腌臜事。
春雨也只知晓她的姑娘不知怎么就被朱太傅打了一身伤,好容易捡回一条命。
这件事,倒是不用朱弦月担心会传出去。
因为,她是朱嫣儿的嫡姐。
大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不等春雨回答,拿着那封信就走了。
春雨知道,这封信只要落到了二姑娘手里,就不会送给成业侯世子江砚山。
姑娘已经被打成那样子了,却一句疼都没喊。
只交代她做这一件事,还被她给办砸了。
一瞬间,春雨觉得自己好生无用。
但她毕竟为奴多年,沉稳住自己的能力还是有的。
春雨连忙回了梨霜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