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派人盯住了。
除此以外,他们还发现这瓜州商人与同伙的孙姓商人之间有些龃龉,两人虽然看似都在为胡人三王子效力,但其实并不是一条心。前者似乎更亲近三王子正妻那边,只负责传话,不打算掺和行动,还乐得见后者失败;而后者作为三王子爱妾的父亲,深知肃州卫对水源看得很紧,真要下手,失败的可能性很大,因此迟迟不敢有动作,希望前者能配合行动。后者看不起前者,前者又嫌后者不肯出力,怕担风险。这两人各有各的小算盘,以至于任务进展缓慢。
到了上辈子肃州城破的这一日,胡人大军也还未有踪影,令人怀疑是不是还在等待奸细传回消息。
海礁看起来象是松了口气的模样:“这样下去,只要肃州卫守得严实,不叫奸细有可乘之机,兴许胡人大军就永远都不会出现了!”
海棠倒是没他这么乐观:“那三王子不是还等着立下大功,好跟小王子抢汗位吗?胡人的老汗王都快要死了,三王子又能等多久?就算城里的奸细们迟迟未能得手,他也不见得会打消攻城的念头。”
海礁闻言,顿时严肃起来:“小妹这回说得不错。万一他打消了攻打肃州的念头,转而偷袭其他城池,对大楚而言,同样是巨大的损失。我倒宁可他继续攻打肃州了,至少肃州卫上下都早有防备,绝对会让他有来无回!”
又过了一天,刘恪仁上门带来了最新的消息。
军营那边抓到一个可疑的人,似乎想对水井做手脚,被抓了个现行。这人当场咬舌自尽了,什么都没交代出来,可他之所以能接近水井,是走了负责守井的士兵的门路。那名士兵落网后,声称自己是被孙永禄将军麾下心腹威逼才这么做的,直接指向了那姓孙的商人。
就在周三将军与顾将军等人下令要将这姓孙的商人捉拿归案之际,负责盯梢的人才发现,对方让身边的侍从充作替身,掩人耳目,本人其实早就跟着孙家的仆从与孙家请来的戏班子,一起往关城去了,说是给孙永禄将军送戏酒去的,好庆贺孙将军的生辰。
刘恪仁对此很是着急。他对海西崖、谢文载以及曹、陆二人道:“会不会是我们的人露了行迹,叫那商人发现有人盯他的梢,便趁机金蝉脱壳了?他要是真的走脱,接下来胡人大军是不是就要攻城?”他激动地跺脚,“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子盯梢的时候露了馅,竟叫他起了防备之心,该死该死!”
谢文载连忙安抚他:“刘兄且别着急,事情未必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兴许那姓孙的商人不会想到这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