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海礁拿在手里,想起自己上辈子跟着师傅学了刀法,却连把好点儿的刀都不能拥有,唯一用过的刀还是师傅传给了师兄,师兄死后才落到他手中的三手绣春刀,心里就忍不住酸酸的。
现在的他,才十二岁年纪,尚未进入军中,已拥有了一把军官佩刀。
他再一次认识到,自己的人生已经完全改变了。他绝对不会再让自己沦落到上辈子的境地。
海西崖不知道孙子在想什么,见他抱着刀不说话,只当他是太过欢喜了。然而,孙子才这点年纪就拥有了一把宝刀,会不会越发想要上战场搏军功,而不愿意接受长辈安排的文职之路呢?
他叹了口气,忍不住道:“虽说将军把这刀给了你,你也不能成天拿出来摆弄,要好生收起来,千万别伤着了自己。”
海礁冲祖父笑了笑:“爷爷放心,孙儿一定勤练刀法,绝对不会为此刀所伤。”
海西崖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才说:“以后再发现什么奸细的消息,只管报给将军们,不必说什么功劳归爷爷的话。该你的功劳,你自己领,爷爷还能贪你的不成?”又抱怨他,“昨儿刚发现时就该报上去的,你竟然到晚上才告诉爷爷,反倒先跟你妹子说了。”
海礁连忙要解释,海西崖却摆摆手,示意他别说话,冲着迎上来的孙女海棠问:“你哥哥昨儿都是怎么跟你说的?连抓奸细的事,他都告诉你了?”
海棠眨了眨眼:“哥哥怕认错了人,冤枉了人家,所以特地回来问我,那个酒坊的伙计,他的疤是不是长在左边脸上。我一听就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个人,他脸上的疤还是被狼咬的呢!”
海西崖并没有怀疑什么,只对孙子道:“以后再有这等机密事体,休要告诉你妹妹。”
海西崖进了屋子,海礁与海棠对了个眼色,暗暗松了口气。
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不过事后谢文载倒是私下问过海棠:“你哥哥是不是总爱找你商量事儿?我看你们兄妹常在屋里避了人说话。”
海棠故意露出警惕的表情:“表叔公,你别问我哥哥都跟我说了些什么,我答应了哥哥不告诉人的。”
谢文载不由失笑:“表叔公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哥哥若有什么烦恼,可以跟我说。表叔公帮不上别的,替他出出主意还是能办到的。”
海棠叹气道:“哥哥才不会跟表叔公你开口呢。你跟爷爷、阿奶总是一个鼻孔出气,一听哥哥说想要上战场立军功就反对了,根本不在意他的心情。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