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更稳当?不过是在肃州多耽搁几年罢了,又能碍着什么?我们年纪虽说不小了,可还称得上硬朗,在卫所里干起活来,也不算吃力。就当是为了孩子,多撑几年,又有什么不成的呢?为我私心之故,这些年一直拖累了夫人和儿子、媳妇,如今眼见着就能为孙子的前程出一份力,无论做什么,我都甘之如饴!”
马氏听得动容。若事情真如丈夫所言,那确实是前程和安稳都有了。
她小声问:“这事儿保准么?周三将军的荐书果真管用?朝廷那边不是有什么阁老总爱跟周家做对么?不会连累额们宝顺吧?”
海西崖觉得这事儿无妨。孙阁老一派虽与周家有嫌隙,却也只是冲着西北兵权去,还不至于连周家少将军推荐的一个八品文职小官也要盯上。直隶周边有那么多卫所都有周家旧部任职,可见这条路是无碍的。海西崖一片苦心,自然早就为孙子细细考虑过了。
马氏闻言松了口气,但也不忘提醒一句:“早前说好离了瓜州就要回乡的,因着将军们留老爷,老爷就答应了在肃州再做一任官,如今又说要再留三年,时间就长了。谢表弟他们就没说啥?他们年纪也不小了,兴许都盼着回中原去呢?”
海西崖道:“放心,这些事我都跟表弟他们商量过,他们都不反对。”
“那额就没异议了,都依老爷的吧。”马氏做了决定,便问起了自己感兴趣的话题,“胡人那个老汗王,当真要死了?他多大年纪了?额记得他年轻时还在额们大楚做过质子哩!”
里间的海棠蓦然睁大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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