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瓶酒色泽都偏浑浊,不如往日常喝的葡萄酒清亮红透。”
谢文载笑道:“眼下还说不准,酒的酸甜度跟放的冰糖份量应该也有关系。不过,作坊里的老师傅觉得,更有可能是因为下头送来的葡萄种类不一的缘故。有些葡萄适合当果子吃,却不适合酿酒;有些葡萄酿酒能出精品,可当果子吃着又不好吃。底下人只知道葡萄酿酒能卖出好价钱,却不清楚葡萄跟葡萄也是不一样的,不知打哪里收了种子来就瞎种。有些酿酒不成,还能吃果子,有些连果子都没法吃,只能酿成味道不正宗的酒水胡乱送人或自饮。我们要吸取教训,试酿时什么品种的葡萄都可以试用一下,等找到最合适的葡萄之后,再收集种苗,开辟葡萄园,就万无一失了。”
至于酒色浑浊,估计是开坛太早了吧?剩下的酒还是多存放些日子再说。
曹陆二位都对谢文载的推断颇为信服。曹耕云又拿起一瓶酒,往自己面前的小酒杯倒了大半杯:“我觉得这个味儿最好,也最象那些胡人酒坊里出的葡萄酒。海兄想必都让人记清楚配方了吧?照这个方子多酿一些吧?过年时拿一坛出来试喝,其他的可以在酒窖里多存两年再说。”
谢文载道:“表兄提过,胡人的葡萄酒坊里,好点儿的酒都要窖藏上三五年的,只可惜肃州卫未必等得。因此……每次酿酒,只需要挑一部分上等好酒窖藏,其余的还是照常往外卖。”
陆栢年便笑了:“这主意不错。其实我觉得这初酿的葡萄酒味道就挺好的了。我喝着很顺口。没得葡萄酒喝的时候,哪怕这酒还有不足之处,也能将就着喝喝。”
曹耕云便白了他一眼:“你就别胡乱指手划脚了。你懂什么酒呀?喝个黄米酒,你都能醉上一天。稍烈点儿的酒你就没法入口了。在瓜州时,你也只认街尾那家酒坊出品的葡萄酒,换家酒性更烈的,你就受不住。你才喝过多少葡萄酒?倒好意思在这里充内行!”
陆栢年也不在意好友嘲笑自己,只是哈哈一笑了之。
谢文载笑着看两位老友拌嘴,回头看海棠一直盯着那几只盛酒的瓶子瞧,便笑问:“棠棠在看什么呢?”
海棠抬头问他:“表叔公,这瓷瓶虽然挺好看的,可乍一瞧,看不出里头装的是葡萄酒呀。我听说葡萄酒就该用夜光杯来配,对不对?”
这都是古人的说法了,如今上哪里找那么多夜光杯?惯常都是拿白瓷小盏,还能顺便欣赏深红酒色,不过听说也有人拿玻璃器来盛装葡萄酒的。
只可惜,肃州城里的玻璃作坊,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