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杆也挺得更直了:“原来是海小姐,辛苦你陪着琪姐儿了。我想与琪姐儿说说家里的事,你且暂时回避吧。”
海棠没有立刻答应,反倒转头去看彭玉琪的意思。
彭玉琪听出了舅舅语气中对自己好友的轻视,脸色更阴沉了几分。但她无意让好友为难,便冲海棠点了点头。海棠冲她笑笑:“那我晚些再来找你。”说罢再向金镇抚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了。
金镇抚根本没把海棠放在心上,只想再好好哄哄外甥女,彭玉琪却转身回房:“外头怪冷的,舅舅有话进屋里说吧。”
等到舅甥俩进了屋,金镇抚没说多久,彭玉琪就开始不耐烦了,不想再听他来来去去说那些老话,便道:“时候不早了,舅舅今晚是在驿站住宿么?不如先去找驿卒要间屋子,安顿下来再说话。”很快就把舅舅给打发了。
金镇抚在驿卒那儿不太顺利。宝鸡驿站如今住进了三家官眷,俱是大队人马,另外还有几位过路的文武官员,房间基本都住满了。给高官准备的院子还空着两个,可金镇抚品阶够不上,条件差些的空房倒还有,他又嫌弃不够干净,只好到外头寻了家不错的客栈住下。
安顿下来后,他又重回驿站,陪外甥女吃了午餐。饭后彭玉琪借口要午睡,再次把他打发走。
等到海棠下午去找彭玉琪的时候,再遇见金镇抚,对方对她的态度便大为不同了,不复昨晚的冷淡与傲慢,显得更加亲切和蔼,倒是有几分把她当小辈友人的意思了。
海棠心中纳闷,等人离开后,她便问彭玉琪:“你舅舅怎么好象对我客气了许多?你都跟他说了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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