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长安府还查不出有用的线索,必定会受责罚。而京城来人接手查案,也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任由你闭口不言。”
关键是,如果金嘉树承认了自己是金举人之子,作为御赐金锭的继承人,京中来人还有可能对他客气几分;可他要是坚持说自己是仆妇之子,京中来人绝不会将他放在眼里,一旦急了眼,对他用刑也不是不可能的。他到底瞒下了什么秘密?真的有必要受这样的苦吗?
谢文载希望金嘉树能考虑清楚,不要做出错误的决定,毁了自己的大好人生。
说完这些话后,谢文载又提起了遇害众人的遗体处置情况。如今金家所有死去的人,都被转移到了附近的义庄中,等待官府来人做进一步的检验。但考虑到他们的身后事,官府需要暂时从金举人的遗产中支取一笔钱财,购买寿衣、棺木、香烛之类的东西,在验尸完成后,便将死者收殓妥当。在金家亲属前来收尸之前,棺木会暂时停放在义庄中。至于留下来的遗物、遗产,则会随棺木一同交还给亲属。
目前庄通判已经打算派人前去遵化州调查金举人的身份,并通知其亲属前来收尸了,同时也会去查访金家二房众人的下落与罪证。如果照金嘉树所言,金家二房参与了谋害金举人一家,长安府衙当然不可能让他们来处置金家后事,发死人财。可这么一来,谁又能主持金家人的丧礼呢?谁能将他们送回家乡安葬呢?
谢文载希望金嘉树能想清楚,不要害得自己的亲人死无葬身之地。义庄里并不是没有停放过死于长安的过路人遗体,没有亲属前来接走他们,他们最终只能靠着本地乡亲士绅们的善心,薄棺简葬,埋骨异乡,何等的凄凉。
若金嘉树坚持自己是仆妇之子的身份,他最多只能领走他母亲的尸首。若想连金家众人与金家的遗物一并带走,必须要有金家亲属的委托书信,又或是有可靠的保人出面为他背书才行。因为长安府衙需得防备,有外人冒名带走金家的死人与遗物,却在事后抛尸荒野,只卷走财物了事。若真的出了这种事,长安府衙脸上无光不说,金家亲族也有可能事后来追究他们的责任,那麻烦就没完没了了!
金嘉树越听,脸色越是惨白,整个人已是摇摇欲坠。
谢文载见状,便不打算继续逼这个孩子了,也给对方一点思考的时间。他将金锭重新收起,站起身来:“你好好考虑清楚,事情孰轻孰重?你心中或许有所顾虑,但你年纪毕竟还小,很多事不清楚,也考虑得不够周全,难免会有犯错的时候。若有疑问之处,只管来问我。我姓谢,谢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