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庄的人知道马老夫人派的人是真货,并不是冒名来企图行刺的杀手同伙,还有马老夫人的真正目的是要瞒着人在别庄上建玻璃作坊,他们就不会再把这事儿跟金家遇害案牵扯到一起了。”
别庄的人其实没必要把面子看得太重,与老军师他们合力,尽快将真相查清,将那胆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杀人的凶徒全数捉拿归案,审出幕后指使者,再将庇护了杀手的杜伯钦真面目拆穿,岂不是更有意义?
海礁脸上露出了微笑:“不错。姨奶奶顾虑重重,总是担心会被周五爷责怪,明明很简单的事,却偏要拐弯抹角才敢告诉人。她吩咐马家父子去通风报信,恐怕也是想到,马家马上就是我们海家的人了,就算日后被马老夫人揭穿,也不会遭到报复。
“可我有什么好顾虑的呢?我是海家子孙,不需要象姨奶奶那样忌惮重重。我直接去跟别庄庄头说实话好了。就连老军师那儿,我也可以直言无忌。老军师那么看好我,我怎能让他老人家失望?知道了事关周家三房的机密,当然要先跟他商量呀!至于要不要告诉镇国公府,那就是老军师自己的事了。”
海礁与海棠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海礁小声说:“阿奶如今对我整天往别庄跑很有意见。小妹觉得……我若说是打算去别庄上帮姨奶奶的忙,阿奶会松口放我出门么?”
海棠眨眨眼:“哥哥放心。我觉得阿奶还是很好说话的。”
海礁顿时笑了:“没错!我既是为了帮姨奶奶,也是不忿那马老夫人的心腹在别庄胡乱说话,诋毁我们海家人!金嘉树是我们家救回来的,也是我们家安排在别庄上养伤的。我们不但留下了崔小刀照顾他,连药钱与伙食费也留下了。姨奶奶和别庄的人都没说什么,马老夫人的手下凭什么说我们让金嘉树白吃白住了?这是污蔑!我们得给马老夫人一点颜色看看,叫她知道,姨奶奶娘家不是没人替她撑腰!”
听起来似乎是个象模象样的理由。海棠就没有阻止,由得海礁去跟祖母开口。
马氏果然犹豫了。晚餐前,她本来在丈夫海西崖面前数落了大孙子一顿,嫌他成天往别庄上跑,一点儿都不肯听长辈们的话。不过等她听说孙子要去给姨奶奶撑腰,便不好再骂下去。她对大姐继婆婆的行为也深感恼怒来着。
她只得黑着脸表示:“成,那你就去瞧瞧。要跟他们说清楚,额们海家才不会白吃白住占大姐的便宜!倒是他们周家三房,成天想要占额大姐的便宜,哪里象是世家大户该有的作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