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便说:“哪怕只能用半个月,也比没有强。他的伤如今还在关键的恢复期,就算想要活动身体,也尽量别碰到受伤的地方。要是伤处愈合不好,影响到他日后双腿行走,那就麻烦了。他可是个读书人,将来要考科举的。”
海礁也明白这个道理,不过是随口一说。
海棠见他面上还有些恹恹地,不由问:“哥哥为什么露出这样的表情来?既然金嘉树喜欢那把轮椅,就证明我们的心血没有白费,这不是值得高兴的事吗?为什么你反而好象很烦恼的样子?”
海礁叹道:“我不是在为轮椅的事烦恼。我是……”他顿了一顿,“罢了,这种事我也不知道该跟谁商量去,只能跟小妹你说说。兴许你能想到法子去劝阻他。”
海棠挑挑眉:“怎么?金嘉树打算做什么你不赞成的事吗?”
海礁又叹了口气,才将昨天别庄之行的经历详细告诉了她。
他驾车去了别庄,路上虽然有点麻烦,但大体上还是顺利的,到达别庄时,天色还早,按照常理,不可能赶不上回城。
他就是觉得时间充足,才跟金嘉树聊起了家常。
正月期间他时常有朋友邀约,空闲时间不多,整个正月就只往别庄上跑过三趟。上一次来,还是元宵节后几日。因此,他已经有十来天没见过金嘉树了。
没有了海礁这个消息来源,金嘉树近来的养伤日子有些难熬。虽然他在元宵节后就重新雇佣了长安城里的跑腿少年们,但他们只是熟悉城里的情况,打听起情报来却有所不足,很多消息以他们的身份是接触不到的。因此,他们只知道陕西都司有一阵子四处抓了不少人,听说里头有奸细;而后又听说金家少爷高攀上了唐家的大小姐,两人在茶楼里私会,却被各自的母亲抓了现行;接着又是唐家要赶走从京城里请来的教养嬷嬷,还有唐家几位将军要高升到别处做官……
这些长安城里的热门消息,跑腿少年们道听途说,只知道些皮毛,可传闻中夹杂的一些信息却让金嘉树察觉到了异样。无奈跑腿少年们无法打听到更多更详细的消息了,他只能指望海礁能给他带来更精确的情报。
海礁觉得很多事根本算不上机密,让金嘉树这个孙家受害者知道,也没什么要紧的,便把非机密的消息都告诉他了,包括唐家目前查到了孙家在长安城中的残存耳目,却无法找到孙家在长安城外安排的人手,又怕贸然抓住教养嬷嬷或养鸽人,会打草惊蛇,断了后头追查的线索,等等。
没想到金嘉树听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