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降职吧?曾庆喜难道就毫无怨言?”
海礁想了想:“他本身就是曾家养大的,能在禁军中任三品高官,也多亏了颍川侯的提拔。他虽是皇帝的臣子,却也把自己视作了曾家的家臣,怎会有怨言呢?反正等他把该办的事办完了,还是会回京城去的。有颍川侯撑腰,他还怕升不了职?”
反倒是长安前卫指挥使这个职位,有助于他灵活行事。必要的时候,他就算调任岷州卫指挥使,也没什么难度呢。
海棠心下明了:“哥哥的意思是,他可能会对马老夫人所生的周世成不利?”
“谁知道呢?”海礁叹道,“马老夫人助周淑仪暗害颍川侯世子,虽然没能成事,但颍川侯夫妇如何能不后怕?周淑仪他们可以报复,但周淑仪的丈夫、儿女都是曾家骨肉,难道他们还能下狠手吗?如此一来,能让马老夫人与周淑仪同时心痛难过的人选,就只剩下周世成了吧?虽说姨祖父总觉得他这个兄弟清白无辜,与生母、胞妹不是一路人,但他自个儿就没少被马老夫人母女忽悠,说的话如何做得准?反正颍川侯要同时报复马老夫人与周淑仪,拿她们关心的人下手是最简单的。若是周家要护着自家子侄,他们可能不会下死手,但周世成定是要受点罪的。”
曾庆喜亲自到西北来动手,也是避免跟周家纠缠的意思。除非周世成小心谨慎,从不犯错,否则曾庆喜在西北边军待着,总能找到报复的机会。不能杀人,还不能让苦主出一口气吗?
只怕镇国公府事后知道曾家是故意的,也会以大局为重,对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海棠松了口气:“其实周世成怎么样,跟我们也没关系。只要姨奶奶这一房能平安无事就可以了。怡君曾经也担心过,文君就是这么安慰她的。”
海礁道:“若怡君表妹从文君小姐处听到了消息,最好别跟她祖父祖母说太多。若能让姨奶奶、姨祖父在懵然无知中度过曾家的报复,那是最理想的。否则,万一姨祖父担心兄弟,要插手救人,岂不是又跟曾家对上了?他能做什么呢?到头来只会让镇国公府出面。这让镇国公父子怎么回答?应还是不应,都是麻烦事。”
海棠明白地点点头:“我这就回屋给怡君写信。她今日被文君姐姐留在镇国公府小住,暂时不会回家去,应该还没来得及把消息传回家中。”
海礁笑道:“行,那你去吧。今儿辛苦小妹打听到的消息了。我对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有数了,心里安定许多。”
海棠道:“反正有不方便跟长辈商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