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功夫,就从对方嘴里挖出了真相。
那遵化州的知州衙门里确实有猫腻,知州手底下一个十分重用的师爷与底下的户房书吏们沆瀣一气,收了金家二房贿赂的银子,把金举人名下的祖传田产过户给了金二老太太。事后金举人知道了想闹,但他的继室小柳氏劝他家丑不可外扬,金二老太太则拿自己过去对侄儿的“恩情”说事,又重提金举人原配许氏曾经是吴家荐入宫中的乳母的“秘密”,语带威胁,金举人便怂了。
这田产的原主不吭声,知州自然不会知道自家信重的师爷干了什么好事,后者更是乐得分一份好处。过后几年,他与户房书吏们陆陆续续地从金家二房拿到了不少钱财,帮着转移了金家长房大部分的产业。金举人名下原有数百良田,并府城、镇上房屋商铺若干,几乎全都叫金家二房与知州衙门得了去。乡邻、同窗、旧友们都听说了,不少人都愿意为他出头告状,是他自己婉拒了的。
近几年,金举人似乎是后悔了,可能是认清了二房的真面目,也有可能是因为得了宫中传信,有圣旨与内府赏金在手的关系,态度便强硬了许多,想要把那些产业要回来。
然而金家二房怎么可能将吃到嘴的肥肉吐出来?更别说他们为了偿还金淼欠下的赌债,早已变卖了不少田地,想拿也拿不出来了。
知州衙门那边更不想节外生枝。知州虽然知道了师爷犯的事,心里很生气,却更怕自己的升迁会受到影响,只想息事宁人,便索性装聋作哑地避见金举人,叫他求助无门。
同窗亲友们则被金举人过去的冷淡态度寒了心,不肯再多管闲事。
因此,金举人一直未能要回失去的那些产业,只能守着自己的祖屋以及家中的积蓄金银度日。
金家二房估计还想继续图谋他手中的财物,要把他搜刮干净不可,再加上金淼赌钱输红了眼,早将他那些黄金视作自家财产,这些年一直对他纠缠不清。当他忽然决定合家搬离老家的时候,得到消息的金家二房顿时慌了手脚,急急跟了上来。
如今金家二房的人,除了金二老太太的小女儿金二姑一家子还留在遵化州老家外,其他人都滞留在长安城。至于金家在老家的那些产业,如今也是金二姑夫妇在帮着照应。
海礁道:“那金二姑倒不象父母兄弟那般冥顽不灵。知州衙门把他们夫妻叫过去把事情一说,她就乖乖将地契、房契等文书交出来了。只是知州考虑到金嘉树以后都要在长安读书生活,又没有可靠的亲友在老家替他打理产业,便把那些原该由他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