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么?
周马氏一想到这点,就感到坐立不安。以周世功如今对嫡长子的重视,万一周晋浦真要进谗言,她不相信周世功会公正对待自己这个继室,那她岂不是又要吃亏?
周马氏手上绞着帕子,表情恨恨。马氏见状不由道:“大姐,你怕什么?!你与姐夫共过患难,又没犯错,姐夫断不可能休了你!若他只是骂两句,你能忍就忍,不能忍就骂回去,他能拿你怎么着?至于周晋浦,只要那主意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他就还是个好糊弄的蠢货。蠢货就扔给姐夫去管教吧,你只需要操心自己的亲儿孙就好。晋林走边将武官的路子,跟周晋浦不是一路人,周晋浦碍不着他的前程,你就放宽心吧!”
周马氏叹气:“不是额胡思乱想,实在是额苦头吃多了,心里害怕。一见晋浦身边有能人,就担心自己会被算计。但凡老爷能少偏心晋浦些,额就不必如此担惊受怕了,也不必总是为晋林抱屈。”
周马氏嫁进夫家几十年,早已落下了心病。马氏只能对大姐恨铁不成钢,却没法劝她改掉这个毛病,只能由得她去了。
至于周晋浦身边是否有了新军师,马氏并不在乎。她印象中的周晋浦,其实没什么真本事,靠的全是父亲周世功对他的偏爱偏信。只要周世功不犯糊涂,他就拿捏不了继母。大姐周马氏与其去提防周晋浦身边的人,还不如在姐夫周世功身上下功夫呢!
只是想到周世功素来行事,马氏又忍不住摇头了。
她对周马氏道:“大姐,周晋浦干的事,不管是好事坏事,都该通知镇国公府那一边了。就算他把马老夫人的残党找了回来,到底还有唆使国公府亲卫帮他放人的过错呢。你这个做母亲的,不替儿子给国公府赔个不是么?”
周马氏小声嘀咕:“这与额有何相干?又不是额叫他去做的,老爷自会给长房送信,要赔不是也是老爷去……”
周怡君凑到祖母耳边,低声劝了半天,周马氏脸上的表情就变了:“玉梅你说得对!额是该好好去找国公夫人赔个不是。周晋浦不懂事,老爷也纵着他,可额却不是那不懂事的人!”
周马氏的腰杆又直溜起来了。孙女给她出了好主意,让她去镇国公夫人面前卖好。她也不必说什么贬低周晋浦的话,只需要实话实说,老实赔罪就行了。就算周世功事后不高兴又如何?有长房给她撑腰,他自己就先心虚了,断不敢给她脸色看的。而周晋浦一个被罪妇养大的蠢孩子,也休想再败坏她的名声!到时候就算他身边有十个、百个新军师,也照样要老老实实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