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额大哥不爱搭理他,他就只好跟你两个表叔聊天,教他们算账的诀窍……他那时候就数这上头的本事有名声,是连几位指挥使大人都夸过的,额大哥也说两个儿子多学点本事没有坏处。”
马氏说起往事,心情也变得黯然:“可惜了,大人不爱搭理老爷,小孩子看在眼里,又怎会拿他当一回事?同样也是爱理不理的,学得不认真,也没啥天赋。后来老爷就不吭声了,每次跟着额回去,也不过是安安静静地吃饭喝酒,再也不提教马路元、马路升算账的话。”
马氏回想起从前,原来那时候丈夫真的在她娘家受到了不少薄待,怪不得他不喜欢提起他们呢。可她那时候一心想着自己终于能回到娘家亲人身边,就算遇到什么难处,也有地方可以求助了,满心里想着自己终于有了底气,根本没发现丈夫的难处……
罢了,事情早已过去了那么多年。丈夫如今已回到了长安,还升了官,就算是在镇国公府,也颇有体面,娘家兄姐反倒家境势微,早已不敢再小看他们夫妻了。她再惦记着从前的事,根本没什么意义,还不如专心把自家日子过好是正经。
马氏走了神,海棠却还在关注她方才提到的事:“两位表叔在算账上没有天赋,也不必勉强。算数这种事,本来就是会就会,不会就不会的。不过那位曾指挥使一上任就搞全卫大比武,倒是挺有手段的。如今长安前卫里的冗员被清退出来,每年一次的大比武又鼓励了士气,想必长安前卫的风气会从此焕然一新吧?”
马氏回过神来,笑道:“这新指挥使确实有些手段。如今额大哥的熟人们也说他挺好的,比前头那位更会治军。没想到这京里来的将军也颇有本事。额还以为朝廷的人都是酒囊饭袋哪!但凡是有真本事、有骨气的,又怎会叫孙阁老得了势?”
海棠道:“若这曾指挥使不是真有点本事,皇帝也不可能派他到长安来。长安有那么多名将名帅,若是来人太过无能,被比下去了,岂不是叫西北看了朝廷的笑话?那皇帝脸上又有什么光彩呢?况且这位曾指挥使原是颍川侯府的义子,就算朝廷里别的将军不行,颍川侯府总是军中名门,他家老祖宗早年还是驻守西北的大将军呢!若他家的人是草包,皇帝也不可能把禁军大权交到他手里呀!”
马氏点头:“这话说得不错。额们西北出身的将军,有哪个是孬种?!就算颍川侯府进京几十年了,也不是寻常武将能比的。他家出来的人,总会有点真本事。就算掌不了一军,管一个卫所还是没问题的。”
祖孙俩正闲聊着,